许轻辞一愣,下意识就朝傅容时看去。
傅容时看懂了她的意思,正准备拒绝,就被苏美兰笑着的打趣截断了话题:“这么不放心?我又不会说你坏话。”
傅容时一笑,给许轻辞抛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我这不是怕她说错了话惹您不开心么?”
苏美兰笑着点了点他,摇头和许轻辞说,“你瞧瞧,他多知道护着你,就这么一会儿,还怕我欺负了你去。”
秦野突兀地笑了一声,有点冷,又带着一点儿讥讽。
他端了杯就拿在手里,对着傅容时一举,“婆婆妈妈的,还来不来?”
问罢,不等傅容时开口,迈步就走。
傅容时朝着许轻辞点了下头,跟了过去。
苏美兰最后把秦溪也打发走,才牵着许轻辞的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许是知道她们两个有话要谈,虽然有人朝这里张望着探头,却没有人真正过来打扰。
苏美兰是个很温和的人,眉眼间总是笑意盈盈。
说话的时候,也给人留了三分余地,不会让人尴尬或者难堪。
很容易让人对她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
许轻辞心里的紧张和惶恐消退得一干二净,和苏美兰从衣服首饰聊到奢侈品的行情,又聊到傅家和秦家几十年的交情。
然后苏美兰语重心长地道:“秦野这个孩子,脾气又臭又硬,古怪到没人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他私下里对你很不客气,是不是?”
许轻辞尴尬的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脊背不自觉地绷紧:“阿姨......我......”
苏美兰就握着她的手,把一枚镯子推到她的手腕上:“阿姨知道你在傅家已经是步步艰难了,我那个狗崽子还给你添堵,要换成我是你,我非宰了他不可。”
手腕上的镯子凉凉的,入眼一看就是极好的成色,许轻辞吓了一跳,抽回了自己的手就要把镯子往下退,“阿姨,这我不能收。”
苏美兰按住她的手:“你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但是我们秦家不能任由他在外面欺负别的女孩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戴着玩吧,这也不是让你收了礼物以后就不许追究他。平常的小辈们到家里玩,我也是要给见面礼的,你收着就是。”
许轻辞仍旧觉得不妥。
可是苏美兰让的诚心实意,她再推脱,容易伤人家的面子。
她想了想,暂时收下。
苏美兰笑笑,“容时工作忙,你以后得空了多到这里来玩,陪陪小溪,让她也学一学你身上的沉静。整天跳跳脱脱不像个女孩子。”
......
宴会结束,把客人送走,苏美兰就把秦野叫过来说话。
“听说你三番两次的言语侮辱人家许小姐,甚至还做出用酒泼人家脸的事,”苏美兰板着一张脸,问道:“情人节那段时间,许小姐离家出走,是你通知的酒店,不许接待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