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苗局促地抠着手指,似乎很难启齿。
林松涛有些心急:
“苗苗我告诉你,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改变任何一个词语、任何一个字,我要你一字不漏地给我说一遍!”
李苗顿了顿,嘤嘤哭了起来,手背上抹下来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林松涛见状起身出门打了一盆水,拧干毛巾递给李苗,见李苗迟迟没有伸手,便又坐到床上,右脚蹬着她的椅撑子:
“怎么,嫌弃呢?”
李苗哪里敢,忙摇头接过毛巾,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花。
待她擦完脸和脖子,林松涛又将毛巾搓洗了一遍,叠成长条搭在李苗的后颈上。
“说吧……”他再次坐回去,有些不耐烦地挠挠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那个……”李苗清了清嗓子,终于有了开口的迹象。
林松涛忍不住提醒:“一字不漏!”
李苗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姐说……昨天晚上,你跟她表白了,然后,你们俩……那个……”
“嗯,你说的那个……是那个意思吗?”
“是的。”
林松涛冷笑:这个李禾,还真豁得出去,问题你连累老子干嘛?
李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说道:“后来,钟烊突然回来了,你们俩被……捉奸在床……”
李苗见林松涛嘴角下垂,犹豫着是否继续:“还……说吗?”
“当然说。”林松涛再次将脚蹬到李苗的椅撑子上,将身体靠了过去,“说的很好,继续说。”
“然后,你就和钟烊打架了,旅馆就报警了。”
“嗯,再然后呢?”
“没有了,我姐说,这些都是小事,警察对你们只是批评教育,所以很快你们就回去了,哪知道我已经走了,你们又到处找我……”
“我和钟烊打架,那你姐脸上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说是钟烊打的……”
“哦……所以你妈妈说你不该乱跑,对吗?”
李苗委屈地点点头,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也终于敢抬头看一眼林松涛。
林松涛头痛欲裂,揉着眉心,喃喃问道:“苗苗你信吗?”
“我妈都信了,而且我妈……还挺满意你当她女婿的。”
“所以……你就改口叫我姐夫?”
“你要不习惯,那等你们结婚了我再改口……也不迟。”
两人沉默了许久,林松涛完全不受控制地点着头,蹬着椅子的腿不住抖动着,床也被他晃得吱吱作响。
“行啊!”他思忖着,还是决定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如果我说你姐姐是骗你的呢?”
李苗吞了下口水,低声嘟囔着:“骗不骗又能怎样……反正我姐喜欢你。”
“那你呢?”
“你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