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得找上层领导吧,医疗器械又不是药品……”
金达利听了一愣,没料到林松涛居然知道他们的门道:
“哎,小老弟,你挺懂啊!”
正说着,刘颖带着几个医生走过来,一脸倦容,看上去刚出手术室,见到林松涛眼睛一亮:
“小林,十分钟后来我办公室。”
金达利忙点头哈腰打招呼,刘颖和蔼一笑:
“19床家属是吧,你爱人恢复的不错,可以办理手续出院。”
“不着急……”金达利忙摆手,“刘教授,您真是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媳妇还想多住几天呢。”
“床位紧缺,符合出院标准还是请按时出院,还有病号睡走廊呢。”
“坚决服从刘教授安排!”金达利兴奋地拍拍林松涛的大腿,谄媚地跟着刘颖,“我插个队,您先帮我开个出院单。”
看着金达利的背影,林松涛不自觉地松了松一直端着的腰背。
生意场上的人,应该能屈能伸才对,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愣头愣脑。
他不知道金达利的生意到底做的有多大,但最起码,牛很能吹。
病房里,杨帆似乎已经清醒了,只是脸上苍白,目光黯淡,干裂的嘴唇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他远远地看着,忽然想到了祥林嫂,眼珠间或一轮,体会到那种不可名状的同情。
如此狼狈虚弱的女孩,林松涛心里已无恨意。
他庆幸自己重生的还不算太晚,尚未错过纠偏的时机。
李苗一直都在忙碌着,进进出出洗洗涮涮,要不是护士阻拦,她都想给杨帆洗个头。
“歇会吧。”
李苗凑近看了看杨帆,又检查了一下尿袋,确定一切正常后冲林松涛勾勾手指。
两
人来到走廊尽头,太阳虽已西沉,光线依然刺眼。
林松涛背靠在窗台上,将李苗拉进他身前的阴影里。
“怎么了?是不是杨帆说了什么?”林松涛拨开女孩有些湿的刘海。
女孩的眼底倏然溢满泪光,轻轻上前一步,软糯的声音里透着不解和委屈:
“她说了好多好多,我心里好难受……”
心里猫抓似的瘙痒感让林松涛难以自制,他抬起手,哑然低语:
“让……涛哥抱抱好不好?”
“不好……我身上脏。”女孩闻言赶忙退开,“你说杨帆多可怜,像个叫花子一样脏。”
“……”
“我妈说了,女孩那么脏,会生很多病的,会很麻烦。”
“嗯。”林松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涛哥,杨帆说那个孩子……”李苗顿了顿,面露难色,“说了你别太吃惊……”
“是她妈妈那个男朋友的,对吧?”
“涛哥,你怎么知道?”
“老早我就知道。”林松涛轻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