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口谕,难不成你们认为我会伪造旨意不成?若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开。”
蹇硕攥紧了拳头抬头望向天空。
天色黑成这样了殿下他们还没有回来,就连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至今也没个音信。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那这。”
禁卫们着实是有些为难。
可是在对上蹇硕那般眼神时,为首那人也是忍不住了,他低声说道。
“蹇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蹇硕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不解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了一眼紧闭的城门,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带路。”
这禁卫带着蹇硕来到一处偏僻角落后,确认四周没有耳目,这才放下心来开口说道。
“蹇公公,这实在不是我们不愿意给您开门,我们也知道您不可能拿陛下旨意开玩笑。”
“但是这命令可是张公公给咱们下的呀,您看您这只是道口谕也没个凭证,咱们这。”
“得罪不起呀。”
禁卫大倒苦水的朝蹇硕诉说着事情的原委,而蹇硕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也是一黑。
张公公?
莫不是张让那个家伙?
看了一眼这禁卫复杂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蹇硕只道是作罢。
“那你且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派人去向陛下请道旨意过来。”
“好好好,多谢蹇公公体谅。”
禁卫连连称是。
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没有法子。
谁让如今宫中最得罪不起的可不是陛下,而是这群公公们。
“哎哟,这不是蹇公公嘛。”
当蹇硕刚吩咐完身后上林卫去往德阳殿讨要旨意时,在他们的身后这时却出现了几个太监。
“封公公?你怎么来了?”
见来者是封胥,蹇硕顿感有些意外。
这家伙大晚上的怎么有功夫来平城门这里?
“唉,咱家这不是听闻太后宫里闹了贼,专程带人来城门这提醒一下他们嘛。”
似是意有所指,这封公公眼神扫向了那群禁卫。
“可别让他们这一时不慎,将那毛贼放跑了可就不好了。”
禁卫见状赶忙应声回答。
“封公公请放心!我等绝对不会将那毛贼放出去的。”
“呵呵呵,如此便是最好的。”
干巴巴的面容朝着那禁卫一笑,封公公侧过身子看向蹇硕带来的这群上林卫。
“不过反倒是蹇公公,这大晚上的还要出宫啊?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会是陛下要抄了谁的家吧。”
“我想我应该不用向封公公汇报这些事吧。”
蹇硕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对方。
“既然也提醒完了,那封公公就请回吧。”
“哎呀呀,怎么这就要撵人呢,蹇公公,咱家与你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这老友叙叙旧不好吗?”
瞧着这封胥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不愿离去,蹇硕有些不悦,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城门上却是传来了禁卫的一声呼唤。
“小殿下他们回来了。”
听到这话,蹇硕脸色一变赶忙转过身去。
禁卫们也没了任何犹豫,城门缓缓打开,而刘协他们这群人狼狈不堪的身影则是映入了众人眼帘。
尤其是刘协,此时他的小脸上还沾染着血污,浑身上下的衣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若不是有腰牌证明,这些禁卫们还真不敢确认身份。
“殿下!”
蹇硕急切的带着身后上林卫赶到了刘协跟前,那些禁卫本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不约而同的装作没看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瞧着这几人的模样,蹇硕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没什么,蹇公公,麻烦您派几个人先将荀先生和这家伙送去太医署医治可好?”
直到听到刘协的这话,蹇硕这才注意到董承身上的荀彧。
“快快快。”
唤来了几名上林卫,不用多言他们便接过了荀彧和那个流浪汉。
“将他们送去太医署,陛下那里我马上就去请示。”
“诺。”
“小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也去太医署看看。”
从自己腰间抽出毛巾,蹇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刘协脸颊的血污。
对此,刘协眼神一闪,摇了摇头。
只是在他抬头看向那城门内时,那封公公这一刻正带着一抹戏弄般的笑容看着他。
青楼里的果然就是这家伙!
但是他在这件事情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疲惫不堪的董承和曹昂,刘协叹了口气。
现如今这个局势,自己也没法子推断出来个所以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与二人简单告了个别,刘协委托蹇硕派遣了一队人手护送他们回去。
直至入了皇宫。
在与那封公公擦肩而过时,对方主动开了口。
“小殿下,城内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