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信吗?”赵丰年指了指自己问道。
不等赵泰回答,赵丰年自问自答:“我也不信。”
同时,赵丰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相信科学的。
而后,赵丰年抬头看着赵泰,问道:“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况且,我觉得,我们父子借用水神的名义来做事,不仅不会遭天谴,反而会得到他的保佑。”
“你想想,我们以水神的名义,帮助县令找回了税银,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水神的功劳,他么都对水神是不是会更加虔诚?”
“而且,这件事之后,很快外县大人,恐怕都会对水神有所耳闻了。”
“我们父子两人不仅帮水神加固了他在靖远县官民心中的位置,还帮他扩大的影响。”
“他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我们收取一些好处,实在是合情合理。”
赵泰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只觉得赵丰年说的有道理。
刚才心中的一抹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了。
“对对对,是这样。”
而后,赵泰对着赵丰年再一次追问了起来:“儿子,既如此,等我们从县令身上捞取了好处之后,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以水神的代理人的身份替县令办事吧。”
赵丰年回答:“当然不行。”
“等捞了好处之后,你就装病,就说你病了,暂时请不了水神了。”
“等什么时候需要用水神了,你说你病好了就行了。”
赵泰拍了拍手掌,直呼秒啊。
赵丰年瞥了赵泰一眼,心中暗叹赵泰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这算什么?
这都是前世那些历史名人玩烂了的招数。
赵丰年顿了顿,继续道:“等之后,给你在衙门弄个职位,到时候,我们才算是彻底在靖远县的这一亩三分地站稳脚跟。”
“儿子,那你觉得我干什么比较好呢?”赵泰追问。
“师爷!”赵丰年毫不犹豫地回答,显然是早就想好了。
“一来,师爷这个职位并非朝廷任命,而是由县令本人招募,算得上是县令的私人幕僚,你是完全符合条件的。”
“二来,师爷既然是县令的私人幕僚,那么,便深受县令的器重,在县衙之中地位很高,哪怕是由朝廷任命的县承、主簿,都可能比不上师爷在县衙之中的身份地位,在衙门之中,完全可是称得上是县令之下第一人。”
“三来,要是县令对师爷言听计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县令完全就被师爷给架空了,到时候,师爷就是靖远县第一实权人物。”
“所以,综上考虑,你做师爷最好。”
赵泰闻言大喜,而后,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儿子,师爷这个位置好是好,可是,已经有人做了啊,就那个张国忠,没有空缺了啊。”
赵丰年闻言,自顾自地啃了一口鸡腿,而后淡淡说道:“这还不简单?”
“干掉他就好了。”
赵泰闻言,面露为难之色:“儿子,人家张国忠张师爷和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们就要干掉认人家,这样真的好吗?”
赵丰年看了赵泰一眼,而后说道:“没错,你我父子二人是和他没仇啊,但是,老百姓和他有仇啊。”
“这个张师爷可是横行乡里,做了不少恶事。”
“我就是要替天行道,弄死他。”
“谁让我是正义的化身呢?”
赵泰闻言,为之一愣,而后一脸疑惑地看着赵丰年。
心说你什么时候变正义的化身了?
赵丰年笑笑,不再多说。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张国忠挡了他的路。
既然挡了他的路,那就得死,这个没办法。
而且,干掉张国忠也算得上是为民除害,可谓是一举两得。
原本,赵丰年是打算在水神山将张国忠张师爷一起干掉的,不过,看到县令对燕捕头背叛的反应那么大,就作罢了。
要是指认燕捕头和张师爷一起背叛县令,超出了县令的接受范围。
这样做的话,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因此,赵丰年选择了作罢,只能选择再找机会除掉张国忠。
不过,对于赵丰年而言,收拾掉一个张国忠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般想着,赵丰年不知不觉就将手中的鸡腿吃完了。
而后,赵丰年看着盘中剩下的烧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立刻对着赵泰吩咐了起来:“爹,你马上再去买几只烧鸡。”
“然后,再从之前柳公送我们的布匹中挑一些出来。”
“现在就去,越快越好。”
赵泰一脸疑惑地看着赵丰年,问道:“儿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丰年没有回答赵泰的问题,而是再一次开口,对着赵泰催促了起来:“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
“等你办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要干什么。”
“快去。”
赵泰见赵丰年发火了,赵泰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心里还不忘暗骂赵丰年,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