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您没事吧?您还好吗?”
白轻轻胸口重重挨了一脚,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抬头看着寂月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她只能在秋梧的搀扶下,不停的坐在地上朝后挪。
“寂月,你……”
她以为寂月还要打她,有些慌张:“这里是皇宫,你别乱来!”
寂月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这里是皇宫了,刚刚撒泼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里是你家呢!”
翠儿想笑,又忍住了。
她眉目清绝,神情像是在笑,笑意却未到眼中,全身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无形的新生惧意。
白轻轻很气,可她也很怕。
寂月走近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声说道:“你记住,我不惹你,不是因为我怕你,你若执意相逼,我也不介意再跟你过几招!”
白轻轻不敢说话,一双浓妆之下的眼睛怔怔盯着寂月。
片刻之后,她抬步从白轻轻身旁走过去。
直到寂月走了很远,秋梧才扶着白轻轻站起来。
她的腿发软,连走几步都觉得困难,可这里是皇宫,没有陛下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乘车,甚至是轿撵也不行。
只能由秋梧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宫去。
萧司衍在议事厅结束得比较早,所以早早就去浮云殿等寂月了。
她到浮云殿的时候,萧司衍正在给最后一份奏疏写评语。
看见寂月进屋,萧司衍说道:“回来了?你先看看桌上的东西。”
寂月看过去,圆桌上摆放着一本奏疏,上面是洋洋洒洒的馆阁体字。
她打开看,很快就看完了奏疏,放回桌上。
萧司衍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有什么想说的?”
这份奏疏上说的,是郕王萧瑟桑山剿匪一事,奏疏中说,郕王虽然剿匪失败,事出有因,不应将所有罪责怪到他身上,反而永安侯练兵懒惰,致使郕王所率之兵弱不禁风,连累郕王负伤。
请求陛下严惩永安侯渎职之罪。
这份奏疏,却是左城乡秦淮之所写。
“如果我记得不错,左相府一向是支持三皇子的,怎么会突然为二皇子郕王说话?”
萧司衍挑眉:“说说你的看法。”
寂月继续道:“秦淮之看中三皇子,不过是因为他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份,再者,三皇子脑子是一根筋,极容易掌控,一旦三皇子成为太子,甚至是登基继位,这天下,就是他秦家的了。”
萧司衍没有意外寂月会看得这么深,他刚刚停下笔,朝寂月走了过来。
“老三被天机阁退学之事传到朝中,御史台那帮老头怎么会放过他?前些日子,参奏他的奏疏都堆到头顶了,秦淮之在朝着斡旋多年,怎么会看不清楚方向?”
“所以,他这是要另寻靠山了?”
萧司衍笑意然然的看着寂月:“你说左相这靠山,选得如何?”
“萧瑟府中目前只有侧妃,正妃之位还悬空着,只是……”寂月顿了顿,说道:“左相看得上的人,秦熙悦未必看得上吧!”
秦溪悦心悦尊王,怎么肯轻易将心思放到萧瑟身上去?
寂月自顾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口,问萧司衍:“你这茶不错!”
“一会儿我让京墨给你送些去府上。”
“嗯。”寂月看向萧司衍:“你这位小皇叔,可是诸位皇子极力想拉拢的,不知尊王殿下最看好谁?”
萧司衍敛下眸光,没有直接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