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柔想了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声音凑到老太太耳边,说出了一个地名。
老太太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秦京柔接着道“他竟然筹划跟燕大的人一起,上这地方去闹事儿,您说这这不是造f嘛着”
老太太表情严肃,拉住秦金柔的手拍了拍,却没说出什么。
秦京柔又道“奶奶,在这段时间我上厂里住去,您可得照顾好自个。”
老太太笑着道“丫头,不用惦着我,院里都帮衬着,想我了就回来看看,等事儿过去再回来。”
秦京柔“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在前院三大爷家。
闫铁成一脸诧异“爸这不能吧别是您给看错了。”
“我还没老眼昏花”三大爷脸色阴沉道“这种事儿敢瞎说吗我是亲眼看见的,张校长跟王老师进了小仓库,还听到了干那事儿的动静,还能有假”
闫铁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他当初也在红星小学上的学,认识那位张校长,瞅着人挺正派,居然干这事
还有那位王老师,今年才二十多吧,比张校长闺女岁数还小呢。
要不是三大爷亲口说的,闫铁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人居然搞破鞋。
这事儿非同小可,真要坐实了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闫铁成反应不满,马上问道“爸,张校长看见你没有”
“这”三大爷有些拿不准,沉吟道“应该应该没看见吧。我当时正好在旁边的器材室里。”
闫铁成道“嘿呀看见就看见,没看见就没看,您别应该呀”
三大爷想了想道“我觉着老张应该没看见,但可能有所察觉,事后好像试探过我。”
闫铁成忙问“怎么试探的”
三大爷道“就是问了工作的事儿,顺便带了几句王老师,好像在看我的反应。我感觉他可能怀疑我了。”
眼下三大妈带孩子在乡下去照顾闫铁放,家里就剩闫铁成能商量。
而于小丽那边,马上就到预产期了,三大爷轻易不敢搅扰,这才让冯东把闫铁成单独叫来。
闫铁成想了想,但脑袋一团浆湖,也没想出什么主意。
主要拿不准,张校长到底知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没什么说的,干脆装聋作哑,只当没看见这个事儿。
问题是,三大爷自个心虚,觉着张校长可能已经察觉了。
这就比较麻烦,张校长的性格强势,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把柄捏在三大爷的手里。
再加上现在的形势。
前两天,水木附z那边刚出了事儿,两个老师重伤,其中一个,恐怕够呛。
三大爷刚听说时,还跟着感慨叹息。
现在却担心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心头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这些年,三大爷好几次见过张校长的雷霆手段,那是一个真正的笑面虎。
前一刻还跟你笑呵呵的,一转脸就拿刀子插你软肋。
爷俩全都沉默。
直至片刻后,闫铁成问道“爸,那您什么意思”
三大爷皱着眉,眼镜片后面的一双小母狗眼滴熘熘乱转。
一时间没做声,直至被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烫着,才哎呀一声回过神来。
疼痛让他把烟头甩到地上,也让他把心一横,咬牙道“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
闫铁成心头一颤,意识到此时三大爷做出的决定,很可能影响他们家今后的命运。
但怎么不坐以待毙,他却想不明白,忙问“爸,那您有什么主意”
三大爷下
定决心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反而没刚才那么焦躁了。
摸了摸刚才被烫着的手指头,好整以暇道“老大,你跟后院的杜飞关系好,这事儿还得你去说”
“杜飞”闫铁成诧异道“您想找他,这能行吗杜飞虽然人脉广,但在教育口不一定能行吧”
三大爷抿着嘴道“我不指着杜飞。”
闫铁成更湖涂了。
三大爷解释道“你忘啦上次我想拿下学校后边那趟房子,结果被街道那边给挡了。后来老二还带人,上王大脑袋他们家去了。”
闫铁成皱眉道“那根这个有啥关系”
三大爷骂了一声“榆木脑袋”,解释道“这件事之后,张校长有一回聚餐,喝了点酒,大放厥词,说跟一个姓钱的不共戴天。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杜飞他们科长,不就姓钱嘛”
闫铁成反应过来“您是说,把这事儿透给那位钱科长,来一个驱虎吞狼之计”
三大爷点了点头,转又叹道“现在也别无他法了,老张那人,做事太狠咱们要不先下手为强,等让他动手,就没机会了。”
闫铁成也点点头,认同三大爷的判断,问道“爸,那等一会儿,我找杜飞该怎么说”
三大爷斟酌道“你去就这么说”
与此同时,在后院。
杜飞从老太太家回来,眼瞅着九点了,正想上楼睡觉。
却在这时候,闫铁成在外边叫门。
杜飞有些诧异,心说他怎么来了
自从带媳妇搬出去单过,闫铁成两口子回来的次数不多。
尤其最近,于小丽马上要生了,更少见他在院里露面。
杜飞打开门,笑着道“哎幼,铁成啊快进屋来。”
闫铁成秉承着一贯的低姿态,点头哈腰寒暄,换鞋进来。
杜飞直接从茶壶倒了一杯水“今儿回来没烧水,凑合喝一口凉白开吧”
闫铁成忙说不用麻烦。
杜飞把水杯放到他面前,顺口问道“我于姐快生了吧”
闫铁成道“快啦快啦”
杜飞坐下又问“准备上哪生”
闫铁成道“上区里医院,离家近边的,还有个熟人,都打好招呼了。”
杜飞笑道“那敢情好,有熟人心里就有底了。”
说了几句闲话,闫铁成终于找个由头,说起正题“那个跟您说个事儿。您单位的钱科长,是不是跟我爸他们学校的张校长,有什么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