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这一年,增长了不少见识,开始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秦京柔依然没想过,这么快就能达成这个目标。
原本她计划,在杜飞和秦淮柔的帮助下,到财务科当学徒,等磨练年,有了一定能力,到二十五六岁才有希望转正。
“杜飞哥杜飞哥”秦京柔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念叨杜飞的名字,直至哽咽起来“谢杜飞哥谢谢”
说完最后一个谢字,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直接哇的哭了起来。
杜飞被弄得一愣,明明是好事儿,咋还哭了呢
正想出言安慰,岂料秦京柔叫着“杜飞哥”干脆扑到他怀里。
以杜飞的反应,倒也不难躲开。
只是看秦京柔那架势,他真要躲开了,非得扑地上去。
杜飞犹豫一下,结果被扑个正着。
瞬间感到被顶到胸膛上。
杜飞不由得喉头滚动,咽了一口吐沫。
盘着腿坐在床上的老太太也被秦京柔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其实在这一刻,秦京柔还真没啥别的心思。
就是单纯的情绪释放。
从一个乡下姑娘,成有编制的国营工人,难度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尤其这几年。
经济不好,工作更不好找。
大把的城里人都没工作,就更别说从乡下来的秦京柔了。
在这种背景下,突然听说自己马上就能转正,成为国营工人
对秦京柔的冲击真的非常大,难怪她会如此失态。
直至过了片刻,秦京柔的情绪才恢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从杜飞怀里出来,一张脸胀得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飞也觉着有些尴尬。
“那个老太太,没啥事儿我先回了,不打扰您老休息了。”杜飞好整以暇,告辞走了。
秦京柔回过神来,忙道“杜飞哥,我送你。”
抢着把杜飞送到门外,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虽然是黄花闺女,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在村里,大队的大驴大马又不是没见过,当然知道刚在顶到自个的是什么。
这令她有些窃喜,至少证明杜飞哥稀罕她身子。
却又自怨自艾,就算杜飞对她有心思,但说到底还是没法娶她。
眼看杜飞顺着抄手游廊回到自个家,秦京柔幽幽叹了一声,也缩回了屋里。
杜飞回到家里。
之前已经点燃了壁炉,屋子里暖乎乎的。
小乌这货懒洋洋的趴在收音机上边,听到杜飞回来的动静,抬起一只眼皮瞅一眼,就接着趴了回去。
杜飞见它那熊色,有些恶趣的过去点开收音机。
顿时传来“哗啦哗啦”的动静。
小乌没法睡觉了,登时把脑袋支棱起来,一脸鄙视的看着杜飞,好像在说“主人,你特么是真狗啊”
杜飞哈哈一笑,揉揉它的大脑袋。
正想接着洗脚,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情绪波动。
这令杜飞的心头一凛,立即做到罗汉床上,将视野同步到小黑那边。
就在前天,小灰终于把芳嘉园胡同灶台下边的金元宝全
部运了出来。
拢共是二百一十三个,一个元宝重十两,按现在的金价算,两千二百元左右,加在一起就是四十六万八千。
不过这批金元宝作为压箱底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杜飞肯定不会换成钱。
闲下来的小灰,被杜飞弄到了张小琴那边盯着这个女人。
小红和小黑则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什刹海的大院。
杜飞希望能在这边找到更多线索,锁定那个神秘的跟张小琴接头的人。
此时,杜飞将视野同步到小黑那边。
在黑夜中,小黑飞的并不高,距离地面约有十几米,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中路院的后院出来,手里影影绰绰的应该是拎着一个兜子,快速过了两进院子,走出大门,径直往东。
杜飞对这人完全没什么印象。
他买下这座大院也有一阵子了,但对这边一直没怎么关注。
当初之所以买下来,就是一步闲棋。
所以对住在这边的租户,也没多大兴趣。
只跟中院那位房大爷有过几面之缘。
此时杜飞十分好奇。
按说雪后天晴,真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绝不会这时候出来。
一来,满地积雪,容易留下脚印;
二来,雪后天晴,月色皎洁,照映在雪地上异常明亮。
偏偏这人赶在这时候出来,肯定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这令杜飞愈发期待,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恰在这时,在前边的胡同口又冒出一个人。
杜飞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
令他心头一动“难道这俩人要接头儿”
谁知在下一刻,两人好巧不巧,正好在胡同拐角碰上。
似乎都没想到会在夜里遇上人。
虽然脚踩雪地会发出声音,但他俩步调差不多,都以为是自己踩出来的。
俩人不约而同“哎呀”一声。
尤其杜飞盯着那人,颇有些惊弓之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对面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杜飞盯着那人点头哈腰,好像是在道歉。
随即两人分开,各自往前边走。
杜飞从头到尾盯着,确定他们没有任何接触。
“难道真是巧合”杜飞心中暗忖,继续盯着那人。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人明显更加小心,时不时回头看看,不一会儿来到前海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