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城中的官粮,不允许他等待下去,他必须找一个方法,去激怒双方之间的矛盾,唯有如此才能更快解决事端,才能让其一命呜呼!
……
就这样过了几日。
城内还是依旧无事发生。
官员们依旧吃喝玩乐,灾民们依旧度日如年。
“报……”护卫急急忙忙喊道。
“我说你啊,能不能有学着我点,做事要慢条斯理的。”李少安抿了口茶,淡定地问:“究竟什么事啊?”
“少……少爷不好了……”
“你才不好,你全家都不好。”
“不是啊……少爷。”护卫急促道:“我……我们运粮回来的马车,被人给半路劫了。”
李少安当即把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没瞎说吗?”
“千真万确啊。”护卫喘着气,接着补充道:“二十几号人就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我草TM!”
李少安抓着他领口问:“人在哪里?”
护卫的被勒得透不过气,脸憋得发紫,一直发出唔唔唔的喊声。
意识到不妥的李少安,赶紧松开手。
“人……人刚回来,在府衙里的郎中那包扎伤口呢。”护卫大口呼着气,犹如劫后余生一般。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李少安埋怨了一句,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喘不过气怎么说?还说我猴急,后头比谁都怕。”留在原地的护卫暗自嘟囔,随后也一同随行。
由于江南经济富裕,而苏州府更是江南中心,苏州府衙便修建得宏大雄伟,李少安在一路小跑,经过数个回廊,又问了好几个护卫路后,才终于找到所去之处。
“大人。”
郎中点头道。
“少……少爷。”
卧在床上的侍从欲起身行礼。
只见他浑身被鲜血染红,被打得鼻青脸肿。
“行了,好好养病就是,哪来的客气话?”李少安挥手制止,接着询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本来都快到苏州地界了,何曾想过会有人劫粮,兄弟们拼尽全力保护粮草,结果就我活着回来。”
侍从抽泣地说着遭遇的事。
李少安倒了杯水给他,狐疑地说:“看清对方的模样没有?”
侍从一副沮丧的表情:“对方都蒙着脸,似乎有备而来,不过我在厮杀中扯下一块衣袍。”
话音刚落,他抬起满是伤口的手,从内衬中掏出一块衣袍,缓缓递了过去。
李少安定睛一看,虽然衣袍上满是血迹,但不难分辨出布料极好,定是花高价钱购来的。
可是能穿此布料的人,不是富商大贾,就是达官贵人,又岂会劫持粮车?
一时间他也犯了迷糊。
怎么也想不通,这里边的关系。
就在这时,侍从加以补充道:“少爷,我似乎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好像是苏州本地人。”
“本地人?”李少安紧了紧眉头,随后突然想到官粮之事,淡淡叹道:“该不会是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