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上岸的拉宾上校、贝京上校把手伸向正东方:“士兵们!耶路撒冷就在那个地方!前进!全速前进!”
疯狂的情绪中,登陆上岸的以军官兵们犹如沸腾的浪潮般朝着耶路撒冷迅雷推进。以色列的财大气粗以及精兵政策使得这两万余以军官兵都武装到了牙齿,两个师共一千多辆各型坦克、几千辆汽车和几千门各型火炮,全体官兵没有一个人用两条腿走路,一路上完全是机械化行军。在铁流滚滚的以军的上空,北华军的几百架飞机呼啸盘旋,为以军提供空中掩护(北华军这次没有像以前攻打敌方城市那样在地面部队到达前就对城市展开轰炸,同样,盟军也不敢轻易轰炸炮击这座遍地圣物的圣城)。孙立人在事后说道:“巴勒斯坦,对犹太人来说,是他们的根以及灵魂所在的地方,而耶路撒冷更是一个像魔咒般的词语,它在全体以军官兵们的大脑里犹如集体按下了一个开关,点燃了一个血战到底、必须胜利的信号。以前,我看到那些冲杀我们的穆斯林,就像看一群精神狂热的疯子,而现在,我看这些以军士兵其实也都是精神狂热的疯子。”以军也很清楚耶路撒冷是一个碰不得的特殊城市,所以他们的对策是速战速决,趁着盟军还没有大规模地回援就杀入城内,控制郊区交通线,堵死盟军输送兵员入城的渠道,最后再在城区里以巷战和短兵相接的近身战的方式来消灭城内盟军,实在没到万不得已之下绝不动用重武器,绝不允许破坏圣城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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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虽然对耶路撒冷毫无防备,但毕竟耶路撒冷是重要城市,光是它在宗教上、政治上的特殊意义就足以让盟军不敢掉以轻心的,所以防御耶路撒冷的盟军足有一个英军步兵旅和一个协同作战的巴勒斯坦步枪队,总兵力一万余。不过,这一万余盟军根本抵挡不住横扫千军而来的以军。一个英军军官说道:“那些犹太人士兵简直就是红着眼睛、嗷嗷叫着扑上来的,他们不但装备极其精良,而且根本就不怕死”,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兵临城下的以军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不少以军士兵甚至被海水弄湿的衣服都还没有干,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展开了攻城。犹太人虽然丧失耶路撒冷拥有权已经两千多年,但恐怕就连当地的巴勒斯坦人都没有他们更加熟悉耶路撒冷的一草一木,攻城的以军兵分多路、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先是两个精锐团抢占了耶路撒冷郊区的两个制高点,斯科普斯山、弹药山,随后干脆利索地切断了耶路撒冷与外界的陆地通道,接着,以军迅速在斯科普斯山和弹药山上架起大炮,对城内展开狂轰。当时,孙立人惊诧地问拉宾:“你们的行动怎么这么干脆利索?几乎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失误,各部配合程度简直是天衣无缝。”拉宾说道:“耶路撒冷的气候环境、城市结构、自然地形等每个细节都在我和我们的每个士兵的脑子里,我们之前已经把耶路撒冷研究了一千遍、一万遍,而模拟对耶路撒冷展开攻击的军事演习也进行了超过二十遍,在库页岛的一个地方,我们甚至还修建了一座小型的、类似于耶路撒冷的城镇专门供军队进行演习作战,耶路撒冷城内建筑风格等东西,我们也照搬过来,还修建了一模一样的建筑物进行模拟演习。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我们部队里随便找出一个士兵,把他在不知道东南西北方向的情况下并在深夜里空投到耶路撒冷城内,他都能在一分钟内就判明自己的位置。”孙立人听完后,不由感慨万千。
耶路撒冷是圣城,按道理,以军是不会对城市动用重武器的,但实际上,犹太人和犹太教的神圣建筑主要在耶路撒冷旧城,以军万万不会损毁自己的任何一件“圣物”,而对穆斯林和基督教徒就无所谓了。架在斯科普斯山和弹药山上的以军大炮专门集中火力,轰击城内穆斯林和基督教徒的聚居地,猛烈的炮火使得这座“三教圣城”在天塌地陷中烈焰四起,破碎的四块伴随着炙热的弹片一起飞向四面八方,数以千计的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穆斯林、基督教徒死伤于以军的大炮,全城极度混乱,哭喊声惊天动地,四散奔逃的人群发了疯地狂奔着。实际上,这种混乱和恐慌要远比任何一场常规的城市攻防战,因为攻击耶路撒冷的以色列军不仅仅只是异国异族侵略军,还是异教徒军队,犹太教和伊教的宗教仇恨极其根深蒂固,并且犹太教和基督教也恩怨了上千年,自然而然,如果是没有宗教信仰或信仰佛教的北华军攻击耶路撒冷的话,城内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还不是太恐慌,而眼下,却是被伊教和基督教都视为“极度邪恶的异教徒”的犹太人在展开攻城,这种恐慌情绪立刻极度膨胀,其中原因已经无需多言了。
“犹太人来了!”耶路撒冷城内,获知是犹太人在攻击城市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都感到了天塌地陷。穆斯林大惊失色地喊道“先知穆罕默德预言的犹太人异教徒军队来了!”,而基督教徒则声嘶力竭地喊道“出卖耶稣并把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叛徒犹大的后裔犹太人来了!”趁着全城极度大混乱,社会秩序已经完全崩溃的好机会,以军第1师坚守城外据点阵地,第2师则气贯长虹地直接突入了城内,用一名以军士兵的话说,“我们终于回到了被强盗们霸占了两千年的的故乡。我们悲喜交加,同时怒火万丈,这片土地,我们视若生命,而此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穆斯林则让我们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下午3时,一马当先的以军第2师第89突击营抵达耶路撒冷哭墙。
哭墙,是犹太人文明的象征。三千多年前,犹太人的祖先在这里兴建了强大的所罗门王朝,并建设了一座壮观恢弘的圣殿,但这个王朝后来被巴比伦人灭亡,犹太人全部成为奴隶,所罗门圣殿也被夷为废墟,再后来,犹太人东山再起,建立了第二圣殿,结果随之又被罗马人灭亡,圣殿又一次化为焦土,只剩下一堵西墙,就是现在的哭墙。两千年来,被赶出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孤苦伶仃、颠沛流离,而光秃秃残存在耶路撒冷旧城的哭墙成了映射犹太人流浪全世界的辛酸苦难。随着历史的沧海桑田,这堵墙在犹太教里是第一圣地,在犹太人心里又是故乡的象征,因此意义极其非凡。千百年来,一批又一批犹太人来到这堵饱经风霜的断墙前默默祈祷,更多的人则是失声哭泣,向神灵倾诉他们的苦难,寄托他们复国的梦想和希望,所以才得名“哭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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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哭墙终于回到了犹太人的手里。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以军士兵们蜂拥浪潮般扑向他们魂牵梦绕的这片圣殿遗址,争前恐后地抚摸哭墙上那一块块历经风雨沧桑的石块,有的士兵欢呼雀跃、喜笑颜开,有的士兵肃然站立、虔诚祈祷,更多的士兵则是放声大哭或拼命亲吻哭墙的砖石。带着军官们急匆匆赶来的拉宾对着哭墙说道:“我们的圣殿啊!我们发誓,我们绝不会再离开你了!”现场的以军士兵们群情激奋地振臂高呼:“我们绝不再离开耶路撒冷!”当时在现场的孙立人在事后进行评论道:“宗教信仰的力量让我不寒而栗。不用说了,这些犹太士兵哪怕全部战死,也不可能放弃耶路撒冷的。这两万犹太士兵在耶路撒冷的作用,比十万我军还要更强大、更有效。”
万里之外的以色列政府高层领导人也已经是欢声雷动、哭声一片。
天黑的时候,以军已经占领了耶路撒冷,但以军还没有喘口气,盟军的反扑便已经展开了,超过五个师的盟军急匆匆地从贝鲁特赶来,准备夺回耶路撒冷。
哭墙前,拉宾对着人山人海的以军士兵们说道:“我们被赶出耶路撒冷已经两次了!整整两千年了!我们终于回来了!难道我们刚刚才来这里,就要第三次被赶走吗?如果我们再被赶走,那我们对得起我们的先祖吗?”
“死战到底!绝不离开!”以军官兵们的怒吼声响彻了已经彻底不再宁静的中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