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山有些迷茫困惑,但天色已经微亮了,他没时间思考:“快进入城区!”
进入城区,以平民为肉盾,就能避免北华军机群的轰炸了。金日成坚信这一点。
果然,天色刚亮,数以百计的北华军重型轰炸机便夺空而来,还在城郊野地上的朝军都拼命往城区里钻。
飞来的北华军轰炸机缓缓降低高度,贴着城市上空进行盘旋,机翼掀起的气浪旋风猛烈地刮过朝军头顶,轰炸机巨大的体积身影和呼呼刮起的强风给下方的朝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慑感,还在郊区的朝军都惊慌失措,已经躲入城区的朝军也感到心惊胆战。朝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慌!敌人不会投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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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亭身边的一个朝军士兵紧张地问道:“团长同志,敌人真的不会投弹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
武亭有点哑然,他半晌后才艰难地回答道:“因为城里有平民。”
士兵更加不解了:“团长同志,既然我们是解放人民的军队,而敌人又是不管人民死活的帝国主义军队,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顾及平民呢?”
“这个...”武亭有点理屈词穷,“帝国主义军队都是纸老虎!他们只会恐吓我们!而我们是革命军队,是吓不倒的!”
士兵再次问道:“团长同志,敌人飞机本来是不会轰炸汉城的,但如果因为我们躲进汉城而轰炸汉城,那我们岂不是连累汉城人民了?我们不是要解放他们的吗?为什么还要连累他们被炸弹炸死呢?”
武亭哑口无言,他感到这个问题很复杂。
飞来的北华军轰炸机群以三五百米的高度缓缓盘旋着,飞机上的航空兵在有条不紊地瞄准着地面上的朝军,瞄准仪望远镜里,地面城区内乱成一团,大批汉城居民拖儿带女、扶老携幼地想要逃离城市,但被进入城区的朝军恶狠狠地阻挡住。
“这帮二百五还真以为用平民做肉盾就可以逃过一死了?”
“呵呵,天真!又不是我们自家的平民!事后算起账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都瞄准好了吗?专门找叛军人多的地方瞄准!”
空中的北华军飞行员讥讽地谈笑着。
金日成听见天空中陡然间传来阵阵怪异的声音,他急忙抬起头,顿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盘旋在朝军和汉城居民上空的北华军轰炸机群整齐划一地打开机腹下的投弹舱,劈头盖脑的炸弹正在滚滚而落。金日成明白了,北华军轰炸机群刚才之所以盘旋来盘旋去,不是在犹豫,而是在进行瞄准。
看着凌空而落的滚滚炸弹劈头盖脑坠下来,地面上的朝军和汉城居民齐齐爆发出肝胆俱裂的绝望叫声,来不及逃跑,全城霎那间天翻地覆、天塌地陷,城区、人群,齐齐淹没在了火海般的烈焰风暴中,楼房建筑化为齑粉泥土,血肉之躯化为血雾肉泥。几百架重型轰炸机,在汉城边缘城区上空,以霹雳手段和铁石心肠,毫不留情地向朝军最密集的地方进行地毯式的轰炸,大片城区化为灰烬焦土,成千上万朝军被炸得尸骨无存或血肉横飞。
金日成木然地看着在爆炸火球中狼奔豕突、抱头鼠窜的自己的“革命军队”,非常清楚,自己已经以非常可笑的方式输得血本无归了,自己严重低估了北华军的铁血手段。
当北华空军轰炸机群毫不客气对汉城和进入汉城的朝军进行狂轰滥炸时,位于天安的北华军第104师已经乘坐军列连夜赶来了。第104师之前被派到新西兰,长期驻扎并连番血战,损失非常大,回国后就驻扎在韩国境内,由于北华军的东南北三大方面军都需要预备役部队,所以第104师一直没有被重新补充完整,全师五千多人,驻扎得较为分散。师长曲阳接到高维岳的命令后,直接带着能迅速集结起来的三千官兵赶来镇压叛乱。赶来之前,高维岳问道:“三千人,够吗?”
曲阳不屑地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三万匪徒,三千人就绰绰有余了!出动部队太多了,未免太看得起金日成那头蠢猪了!”
下火车的第104师官兵们旋即朝着已经满目疮痍的汉城边缘城区发动进攻。朝军已经亡魂丧胆,看到势不可挡的北华军增援部队后,并不清楚北华军究竟多少人,误以为北华军主力部队已经赶来镇压,顷刻间土崩瓦解。
曲阳在来之前吩咐空军和装甲兵做了一系列劝降措施,在第一轮轰炸后,空军轰炸机群开始向被朝军控制的城区空投传单,第104师进攻部队打头的坦克和装甲车上也都挂着高音喇叭,传单上和劝降喊话是言简意赅的几句话:
“三个小时内投降者,都可以既往不咎!击毙金日成者,奖励五十万元!俘虏金日成者,奖励一百万元!杀死上级军官投降者,奖励一万到三十万元不等!三个小时后,所有不投降的叛军一律格杀勿论!并且家属全部连坐!”
连坐,即全家一起被处决。
如此严厉得可以用残暴来形容的处罚手段,使得朝军彻底分崩离析。大批朝军发疯地想要逃跑投降,试图阻拦的军官纷纷被逃跑士兵打死,脑袋被割下去领赏。曲阳和第104师几乎没有发动强攻,三个小时内,朝军几乎全部都跑出城投降了。
朝军总指挥部内,金日成神色麻木,一动不动。师参谋长朴正熙匆匆跑来:“师长同志!我们快走吧!只要保存革命火种,我们的革命事业就能再度开始!来人!快把师长同志架走!”
卫队营第二连连长丁一权、第三连连长白善烨急忙架起金日成,逃离总指挥部。众人刚刚出门,一队埋伏好的卫队士兵一起乱枪开火,卫队营营长赵明选、副营长李权武、第一连连长李乙雪等金日成心腹军官齐齐被射杀击毙,副师长崔庸健和金日成一起被丁一权和白善烨五花大绑。
金日成猛然惊醒,他望向朴正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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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熙冷冷一笑:“怎么?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白痴吗?没错!是我通风报信的!现在,你的脑袋就是我往上爬的功勋!哈哈哈!”
叛乱即将爆发时,一个电话打到高维岳的办公室里:“总座!韩军近卫师反了!他们马上就要进攻...”
高维岳迅速调兵遣将,紧急构建防线。
打电话的是朴正熙。
两个小时后,汉城市中心广场。
曲阳威风凛凛地带着部队进入广场,叛乱已经平定了,非常快,实际上,这场叛乱在本质上就像是一场闹剧。广场上,投降和被俘的一万八千多名朝军官兵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惊魂未定的汉城居民们围聚在广场上,愤怒地唾骂这些给他们带来无妄之灾的“革命战士”。朝军叛乱部队约2.9万人,死伤于战斗和轰炸的约1万,剩余的基本都投降或被俘。北华军根据曲阳的命令,在打扫战场时对受伤倒地的朝军都补上一刺刀了事。“这些背叛者,十恶不赦!没有必要给他们任何机会!”曲阳是这样说的。
金日成、崔庸健、武亭、方虎山以及金策、吴振宇、许嘉谊、崔光、金雄、南日、朴宪永、朴一禹等上百名叛乱首脑人物除了死于混战的,也都被逮捕到广场上。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朝军官兵,曲阳干脆利索地下令:“都杀了!”
“什么?”周围军官们都大吃一惊,“他们已经投降了!我们不是说过投降的叛军可以免死吗?”
曲阳看着他们:“是啊,我说过的,但我说谎了。没错,我出尔反尔了,我言而无信了,但这些狗杂种先出尔反尔的,先言而无信的。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这些杂种辜负了我们对他们的信任,居然反叛我们,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你们记住!投降的敌人是可以原谅的,但叛徒是不可以原谅的!永远不可以原谅!”
军官们质疑道:“我们言而无信地屠杀俘虏,那以后谁还敢投降?”
曲阳大笑道:“以后?以后谁还敢投降?这个问题不存在!你们先问问韩国人,以后谁还敢反叛?只要没人再敢反叛,那还谈何投降?我们要用屠刀和这一万八千多颗脑袋,彻底断绝那些不老实听话人的一丝妄想!告诉那些人,一旦反叛,就彻底没了活路!”他森然地喝道,“动手行刑!”
肝胆俱裂的惨叫声中,广场上的北华军开始一批批地处决投降的朝军官兵。一批批的朝军被反绑双手并被强行跪下,站在他们身后的北华军一起对其后脑开火。枪声一阵阵地响起,被处决的朝军一批批脑浆飞溅。尸体在广场上慢慢地堆成了小山。
围观的韩国人脸色发白地看着这一幕。
金日成等人亡魂丧胆地看着这一幕。
高维岳乘坐汽车赶来,问清楚怎么回事后,对曲阳笑了笑:“继续吧!”
一万八千多名朝军俘虏,北华军足足杀了两个多小时。杀光之后,曲阳走到金日成面前,森然笑道:“到你了。”
金日成两腿筛糠般剧烈抖动着,继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他身后的崔庸健等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两眼翻白昏死过去,有的甚至大小便失禁,有嘶声嚎叫求饶者直接被身边的北华军士兵一枪托砸碎满嘴牙齿。
“报告!汉帅电报!”一名通讯兵急匆匆奔到高维岳和曲阳身边。
高维岳接过电报,看了看,对曲阳笑道:“汉帅问我们有没有活捉金日成。”
曲阳望向高维岳,眨眨眼:“匪首金日成死不悔改,已经在战斗中被击毙了。”
高维岳点头:“嗯,是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好,我去写报告。”
曲阳转过头,狞笑着望向已经面无人色的金日成,抬起手扇了他两个耳光,打得金日成踉踉跄跄,两个脸颊上立刻显出一片青紫。曲阳像看个小丑地看着金日成,啼笑皆非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造反?你他妈还真以为你是你们吹嘘的那个百战百胜的天将伟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样子!”
说完,曲阳拔出手枪对金日成脑门开了一枪,血溅三尺。
一名军官走过来:“这家伙还有一个儿子,叫金正日,已经四岁了。”
曲阳收起手枪:“留着也是祸害,那孽种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去解决掉!”
韩国叛乱仅仅一天就被北华军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