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霆、陈绍宽、冯庸、徐永昌、何世礼、顾维钧等人看着这一幕,众人都真的呆住了,现场的八十多万日本人(和族人)确实是在齐声高呼万岁,仔细看去,这些日本人并非被迫,因为北华军并没有逼他们喊“张学良万岁”,即便逼着他们喊,他们也会喊得像没吃饱饭般有气无力,可现场的日语万岁声确实是震耳欲聋,这些日本人脸上不是狂热表情,而是亢奋,动作也不是机械古板的,而是非常流畅的。
事后分析,东京城居民之所以向张学良高呼万岁,一方面是彻底屈服了,一方面是认同张学良是他们的新领袖,甚至是“新天皇”,第三个原因是能够住进东京的这些居民都因此而衣食无忧,因此对张学良充满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般的感激,第四个原因则比较复杂,可能是这些居民在脑子里还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崇拜领袖”“崇拜天皇”的思想惯性服从感,既然张学良已经是“新天皇”,他们自然在这种思想惯性的驱使以及对张学良的敬畏而自发地齐呼万岁。可以说,日本人向裕仁高呼万岁,是因为狂热的尊崇忠诚,向张学良高呼万岁,则是因为高度的服从感和敬畏感;除此之外,还有第五个原因,那就是张学良的“个人魅力”。
张学良的“个人魅力”说白了就是:他长得帅。
原节子是战后的著名中国和族女明星,她是这样叙述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张学良的情景和感受的:“…当时我二十六岁,若不是黑泽明前辈的庇护,我是不可能度过那段可怕岁月的。因为北华军驻千代田区军队总指挥曲阳将军喜爱电影艺术,因此他在获悉黑泽明前辈的身份后,特批黑泽明前辈带着我们进入东京城居住,与已经先到一步的东宝公司进行战后的和族电影艺术事业重建。六月十八日那天,获悉张学良亲自来东京,东宝公司里所有人都赶过去,一方面是不敢不去,虽然北华军没有强迫我们去,但身为亡国之人,我们若对张学良表现得不够恭敬,那后果就不好说了,一方面我们也更加好奇张学良究竟长什么样,渴望亲眼见到。现场戒备非常森严,无数日本人在现场,看来,亲眼见一见张学良是绝大部分日本人的共同愿望。实际上,东京城居民有三分之二都是女性,因为北华军要确保不会有抵抗分子混进来。北华军人把典礼会场把守得密不透风,中国人比日本人高,而这些北华军人都是挑选出来的,每个人都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比我们这些日本女人要高两个头,我们只能踮着脚尖去眺望。突然间,一架直升机从天而落,大炮轰鸣声同时响起,排队站在我们前面的北华军士兵们都齐声高吼‘万岁’,他们喊得非常忘我高亢,眼里充满了极度热烈的、极度崇敬仰慕的目光,我们都知道,他们的领袖张学良来了。我们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我们看到一个人走下了直升机,是张学良!我们都不敢相信,张学良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根本就跟政府发给我们的宣传单上完全不同!在那些宣传单上,张学良要么面目可憎、要么神情狰狞、要么模样丑恶,可我们亲眼看到的张学良却是一个身材挺拔、体形标准、既威风凛凛又气宇轩昂的一个男人,在他转过来面向我们时,我们看到了一张微笑着的、表情温和的、玉树临风的脸,他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岁左右,实际上,他跟天皇是同龄人,但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显得十分精神、风华正茂,充满了朝气和活力。我非常清楚裕仁天皇的模样,他的标准照片以前被供奉在我的家里,照片上的裕仁天皇看起来不苟言笑、非常严肃,但严肃中有些古板,古板里又有些呆滞木然,与其说是人或神,其实更像一尊雕塑神像,就像寺庙里的佛祖菩萨,看上去让凡人高山仰止、望而生畏,同时也没有了真实性。张学良则是完全不一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对我们笑,很有亲和力,裕仁则永远都是面无表情,让人感觉高不可攀、远不可及,并且张学良很高,比裕仁要高得多,而且张学良不戴眼镜,看上去既健康又阳光,而裕仁显得衰老而暮气。‘啊!他真好看!’我旁边一个女人惊讶地说道,她的话引起了很多女人的附和,我其实也这样认为,张学良看上去姿容飒爽、英武勃发、气质非凡,充满一种温和儒雅和英气勃勃混合着的男性魅力,甚至还带着一点玩世不恭,一个女人神秘地说道‘我曾经听一个满洲军士兵说,张学良在国内是中国四大美男之一呢!’‘是啊,他比天皇要好看多了!’一个大胆的女人说道,还有一个女人说道‘帝国政府以前发给我们的张学良的照片,简直是太可笑了!张学良本人原来这么好看!’就在这时,现场所有北华军士兵一起大吼‘万岁’,热烈气氛正在迅速地弥漫扩散着,我们身边的人也开始在呼喊‘万岁’,在情不自禁的热情传染下,这种整体大氛围让我们也忍不住一起高喊‘万岁’。我当时产生了一种依恋感,我感觉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领袖啊!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是他的臣民,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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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个头矮小、戴着眼镜、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神色古板的裕仁是“班上的书呆子”,那么,身材挺拔匀称、笑容阳光灿烂、举手投足间充满朝气活力的张学良就是“班上既学习优秀又会打一手漂亮篮球的体育委员”。两人在个人魅力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在五十年后的互联网上,当网友们争论“长得好看究竟有没有用”“颜值高真的很重要吗”这种问题时,有网友说道:“废话!要不是汉帅颜值高、长得帅,日本人又怎么会被死心塌地被汉帅征服?”
“汉帅!”一干北华军高级将领纷纷迎上前,而南京方面也派来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上将和国民政府副主席、孙中山之子孙科等寥寥四五名高级高级军政要员。当然,南京方面也是恨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场大戏完全是北华集团唱主角,南京方面若是派来的人太多,不但抢不到风头,反而还会成为中外笑柄。看到张学良,何应钦、孙科脸上的笑容也是公式化的,何应钦笑容中有三分畏惧,孙科笑容中则有三分敬佩。
“大家都来了?”张学良今天心情极好,整个人满面春风与众人逐一握手,也与何应钦、孙科等南京代表热情握手。
“陆海空三军总长以及总参谋长都在这里,再加上我也在这里。”张学良开玩笑道,“如果日本人有什么阴谋诡计,那我们岂不是被集体斩首了?”
将领们哈哈大笑:“借日本人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这么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若不亲自参加,后悔一辈子!”
“张将军!”几声生硬的汉语呼喊中,几名德国高级将领大步流星、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张学良一看就认出了,都是老熟人。为首的三名德国高级将领都是元帅,古德里安、隆美尔、曼施坦因。这三人当年还是“无名小辈”时层被张学良“慧眼识人”地请到东北,担任东北讲武堂的步兵学院副院长、装甲兵学院院长、参谋学院院长。时过境迁,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三人都已位列德国元帅,张学良也完成了复兴中华的大业。正因为古德里安三人都是张学良的老熟人,所以希特勒把这三个元帅作为德国代表派来参加典礼。故人重逢,自然感慨万千。
众人时隔多年再次相逢,一时间谈笑甚欢。张学良打量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这座叫东京、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个日本的心脏早已繁华不再、满目疮痍,大部分建筑物都倒塌损毁,入住东京城的和族居民里只有一半可以分到房子,另一半都由北华军分发帐篷,住在帐篷里。成千上万的帐篷使得东京城废墟间犹如雨后春笋般遍地蘑菇,这幕画面让张学良很不厚道地想起了后世的汶川大地震,同样的满城废墟,同样的遍地帐篷。“差点忘了这个!”张学良暗暗想道,“接下来几十年里中国会发生哪些自然灾害,我必须要事先提个醒,地震之类的东西可不会被人类世界的‘蝴蝶效应’给改变。汶川大地震、唐山大地震等等,我做出预言,就能挽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只是,怎么提前发出警报才比较像真的呢?我总不能直接改行当预言家吧?”张学良正想着,就在这时,何世礼神色凝重地放下手里的长途无线电对讲机,快步走到张学良身边,附耳低声道:“裕仁来了。”
张学良回过神来,点点头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