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锦此刻疲惫地坐在外科门口闭目养神,手机铃声响起。
是易学之,她深吸口气接起来。
“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南锦揉着发麻的手臂,口吻稀松平常地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边沉默许久:“你看到新闻了?”
“嗯。”
沈南锦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声音中却是很稳,没让他察觉出一点不对来。
“就是个纪念日,回头我给你补上,从欧洲买预售的Prada包包也到了,我回头拿给你,别闹了。”
沈南锦没说话,对面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
“沈南锦,你认真的?!”
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沈南锦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撕扯得千丝万缕,竟有一丝自虐般的快感。
“是,都挺累的。”
易学之无声地将拳头挥到墙上,生气时,他会用身体上的疼痛获得短暂冷静
可这个毛病已经两三年没有过了。
看着自己手上猩红的血迹,他嘴角无声地勾起。
“累?所以说你这几年都在忍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我哥被烧死后你被所有人怀疑的时候?还是一开始你来我身边就是为了你爸的那个项目?嗯?”
他声音极轻,却字字捶在沈南锦心上,闷痛袭来,她甚至想叫医生。
指尖掐进掌心,疼得麻木。
什么报恩以身相许,只是小说里的情节罢了。
“没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现在有些累了。”
“易哥哥,我的吊带有点短,好冷啊,这被子太薄了,你把外套给我一下好吗?”
沈南锦还没说完,就听到易学之那头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是属于白晓茶的。
易学之不耐烦地从身边的保镖身上剥下来一件西装外套。
看也不看就朝着白晓茶扔去,准头极好地罩在她头上。
那保镖正好刚才在现场协助警察清场,浑身是汗,西装外套全是男人臭烘烘的气味,白晓茶被熏得差点吐了!
却还是要软着声音大声说道:“谢谢易哥哥,你对我真好!”
吊带?被子?
她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易学之还要说什么,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脸上乌云密布,回头看向白晓茶时活像个要吃人的阎罗,朗声吩咐道。
“叫医生来,给她洗胃,这药是吃多了。”
旁边的保镖忍住笑去叫医生。
易总的意思是?这药吃多了.......会变骚?
沈南锦出到医院门口,打开花小猪想打个车回公司,只是现在是高峰期,接连等了十五分钟都没人接单。
无奈笑笑,真是人一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
她走到路边扫了一辆电单车慢慢往回骑着,一路回想着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忽然,对面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单车飞速逆行而来。
沈南锦想刹车,这才发现这刹车是坏的!
眼看就要撞上人,只能重重朝旁边一扭,狠狠撞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迈巴赫。
她能赔得起车,但如果撞到了人可能就是一个家庭的灾难。
车内正喝着咖啡的赵玉泽一下子将咖啡洒在了裤子上!
他刚做完一个亲子鉴定,又是一个来冒认他亲生妹妹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妹妹还是没找到,正烦躁着,就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枪口上了!
长腿一迈下车,正要准备开火,那个撞了他车的女人同时抬头。
赵玉泽顿时愣住了,手竟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女人一头浓密的黑长直,穿一件简单白色衬衫,下面一件牛仔裤。
鹅蛋脸配上狭长的英气眉毛,有种古典花木兰的意味。
气质清冷,眼含歉意,没有一丝撞了车想跑的意思。
赵玉泽只觉得喉头发紧,一种强烈的亲切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这么多年他见过那么多神形相似的女子,从未有人给过他这种强烈的感觉!
血液好像沸腾起来,那是血脉相连的原始悸动!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