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见她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嘴角嘲讽地勾起。
她没忘,可她还是跟自己提了离婚!
车外狂风暴雨,车内更显寂静。
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剥开她的扣子,熟练的在她身上点火。
娇嫩的皮肤变成粉色一片,嘴唇所到之处颜色更深了些。
沈南锦心中五味杂陈,想推开他,可男人和女人天生力气悬殊,哪里是她推得开的。
今天的易学之狂暴得像是被人占了领地的猎豹。
车玻璃上的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跟着车子震动的幅度起起伏伏。
女人压抑的低泣声,跟外面的大雨奏成一曲悦耳的交响乐。
大雨冲刷着前方风玻璃,车内情景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怎么看都是淫|靡一片。
沈南锦体力不支,多次缴械投降后沉沉睡去。
男人轻抚她的脸,女人的睡颜安静乖巧,要是平时她也是这么乖巧就好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心中的焦躁也平息许多。
“别离开我。”声音几不可闻,似是轻叹。
清晨,沈南锦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易宅的主卧里醒的。
身体的酸痛提示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这不代表她会像以前一样,床头吵架床尾和,该做的事情她不会停。
走到电脑前,她从网上随便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模板,将财产分割事项空着。
又在网上订了医院附近的酒店,这才将离婚协议书拿上出门。
“这大中午的,要上哪儿去?”
沈南锦正走出大门就被叫住了。
是她的婆婆陈秀兰,手上抱着一只波斯猫。
姿态高贵典雅地抚着它柔顺的皮毛,身边的陈嫂拎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番茄鸡蛋虾。
“妈,我去公司,顺便给他送个文件。”
沈南锦淡淡说道,她刚嫁进来的时候是想跟陈秀兰搞好关系的。
可这种在贵妇圈里混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哪里能瞧得上她一个乡下来的土丫头?
当这易学之的面,也从没给她好脸色。
好在易学之说不喜欢和长辈住在一起,两人见面的机会倒也没那么多。
“这饭盒你帮我一起带过去,待会儿我就回去了,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调理身体的符水汤,你喝了再过去吧。”
陈秀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给她熬的是什么琼浆玉液似的恩赐口吻。
沈南锦抿了抿唇,陈秀兰这几年以来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比她的姨妈来得都准时。
每次不是送什么送子符,就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汤汤水水,浓稠的黑色液体,让她看了就反胃。
“妈,我去体检过了,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沈南锦声音有些冷淡,接过陈嫂手中的饭盒就想走。
“你身体没问题,怎么嫁过来5年了还连个蛋都下不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还想让我们家绝后吗?”
“嫁进来不生孩子,我们一家难道是少你一个吃白食的吗?”
陈秀兰声音严厉,身子直接拦在了她面前,似乎是沈南锦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沈南锦捏了捏装在袋子里的离婚协议书,也就是这最后一点时间了。
“易学之有客户在等资料,陈嫂去给我装在盒子里,我待会再喝。”
陈秀兰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易氏集团大楼顶层办公室内。
白晓茶手臂支着桌子,双手捧脸,满眼都是崇拜的光看着在签合同的易学之。
“易哥哥,我爸让我来签这个合同,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你就是我的甲方爸爸了!余生请多指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