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太激动了,最近沈姐姐跟你闹离婚,你肯定心情不好,我应该体谅你的。”
说着抬起水汪汪的泪眼望着他,刚哭过的小脸粉面含春。
她轻咬下唇,一点点的凑近易学之,柔软的双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肩膀。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易学之更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憋闷了,一把推开车门。
“下去。”
白晓茶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挑逗变成了失望。
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这么多年她对他的表情了如指掌。
她只能恋恋不舍的下车,正准备关门,却看到不远处正走下出租车的沈南锦。
竟然跟来了!?
她突然朝着车内探了进去,抓着易学之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易哥哥你摸摸我,我是不是发烧了啊?”
易学之飞快地收回手,厌恶地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
他很讨厌突然被人身体接触,语气不耐道。
“你又吃药了?”
沈南锦一下车就看到了那一幕,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又开始刺痛起来,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发麻。
“沈姐姐你怎么来了?”
白晓茶像才发现沈南锦一样,跟受惊小鹿似的缩进车内。
活像是沈南锦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而不及。
易学之从后视镜内看到沈南锦,她单薄的身影站在车后,满眼都是苍凉,他心中一紧。
推门下车,走至她跟前,冷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
沈南锦眼中悲凉,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失去母亲让她感觉生命都被抽走了一半,说话声音都是飘的。
“你签完字了吗?”
易学之皱眉不悦。
“你追过来不问我和白晓茶,还追着签字不放?你知不知道签完字你立刻就会负债千万?”
说完看到沈南锦身子一晃,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沈南锦却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动作轻柔却疏离。
“我没事,钱的事我会尽快准备好的。”
易学之的手慢慢收紧,眼底酝酿着风暴。
她在嫌弃他的手脏了?
以前他自闭症的时候,经常能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嫌弃的气息。
虽然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可他从未在沈南锦上感受到过,她一直是温柔的耐心的,一双眼睛像是冬日暖阳,让他不自觉地靠近。
“签好字了吗?医生的笔,我还要还给人家”
说着她朝着易学之伸出手,摊开的掌心细腻白嫩,只是太过纤瘦。
白晓茶也下了车,没错过易学之眼中的心疼,咬了咬牙,那原本是属于她的!
“沈姐姐,这些年你自己、还有你爸从易哥哥这里讨要的钱起码有五六千万,你离开了集团拿什么还?还是......有人愿意帮你还?”
她意有所指,很明显是在说沈南锦已经找到了下家。
果然看到易学之的脸色变得微冷。
沈南锦压根不在意白晓茶这些挤兑的话,在她看来实在不值得花费心思去回应。
易学之从自己上衣口袋中取下那支笔,竟然是支金笔?随手扔进她纤细的掌心。
“才见一面的医生,你倒是挺关心。”
沈南锦将笔收好,认真地说道:“我妈的后事,谢谢你了,再见。”
像是每次和难缠的客户道别一样,真诚却客气。
见沈南锦重新搭了一辆车走后,白晓茶眼中闪了闪,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
“易哥哥,沈姐姐是真的要离婚那她以后就不在公司挂职了吧?会不会影响公司啊?”
“听我爸说有几个公司想挖她,要是离职了可能会泄露公司机密的,你要不要劝劝她?”
易学之脸上绷得紧紧的,瞥了她一眼,满脸冰霜道。
“她要想走,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