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眯着眼睛看向青梧,眼神中似乎有不解,“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救。”
青梧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去:“我也不想救她,可谁让她是我妹妹呢?”
蛇警惕起来:“原来是她的姐姐,那怪不得……不过我可从没听过沈微月有什么姐姐。”
“这与你无关,她的灵魂虽然腐烂发臭,但她的身体对我来说有用。”青梧对紫苏喊道,“现形呀,紫苏。”
蛇看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男人,心中莫名浮现出一丝恐惧。
但它只是最低等的诡物,完全看不出眼前男人的实力,只得用一双蛇目警惕的来回打量着。
紫苏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过去:“你要与我为敌吗?”
青梧笑嘻嘻的挽着紫苏的胳膊,对蛇温和道:“我脾气一直很好,但紫苏的脾气可不好,你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还是考虑一下后果。”
“但你需要知道,沈微月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那是当然,”蛇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想用沈微月的身体作为他的载体?”
青梧没有接话。
有些事情从诡师嘴里说出来,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就在紫苏认为蛇应该会让步时,蛇却说:“我可以让你们过去,但恐怕已经太晚了?”
青梧笑容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分毫:“你是说你给她种下的蛇毒吗?”
蛇得意的笑起来:“没错,我的蛇毒可跟一般的不同,人一旦触碰到,身体就会开始溃烂,但基本的生理功能都会一直存在,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她会活着看见自己肠穿肚烂,发烂发臭,对于沈微月这种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青梧作认真思考状:“听上去确实很不错……”
蛇让开了身体:“你们现在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
青梧穿过一条狭窄的管道,走到一个十字管道的交汇处。
沈微月被绑在一个水管上,不断有诡物从四个交汇的管道里赶过来,轮流折磨着她。
她现在满脸血污,几乎已经不成人样了。
蛇跟在青梧后面:“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对于无关的事情从不过多的关心,但就因为我穿了一条跟她很像的裙子,她就把我关在那种装鸡的笼子里,再用一壶滚烫的水浇下来。”
“我在那个笼子里待了三天三夜,痛到后面已经麻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色的虫子在我的身上钻来钻去。”
蛇看向沈微月的眼神里,充斥着震撼人心的恨意,“所以我死的时候就在想,我一定要沈微月血债血偿,把我受过的苦也受一遍。”
青梧一只手揪住沈微月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沈微月的脸上满是血污,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血肉从中翻卷出来,混合着下水道的脏污烂成一团粘腻。
紫苏嫌弃道:“好丑。”
青梧顺着蛇的话感慨:“那她确实是挺该死的。”
她另外一只手向下摸索,直至触碰到沈微月小腿肚上的伤口。
蛇发现了青梧的小动作,飞快的冲过来:“你想干什么?”
青梧手指略微一用力,将一只还在蠕动的小东西塞进了沈微月腿肚的咬痕里,回头对蛇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之前没说完的话道:“但我还是能救下她。”
蛇一脸的愤恨,却无可奈何:“没想到我都死了,还是这么受人摆布。”
紫苏替青梧挡下蛇:“没办法,各自为利罢了,但她会替你报仇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