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哥,什么成语?”
“鸡啄露水!”那少年笑道。“你那么小的杯子,能装的也就几滴露水,唔唔——我不是说方大哥你是……”
“哈!”方敬德道,“确实是好成语!由于玉杯只沾佳酿,女儿红却是算不得档次了,我还是用我储存在这里的‘百日醉’陪小哥和小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器皿,又掏出两只玉杯。“我说过我喜欢结交风雅之士吧?雅,就要能喝,能品,能把自己当成士大夫。两位也不妨品一品世间独一无二的‘百日醉’?”
“能醉百日,我可不喝,妹妹你来!”那少年说。
“这醉不是酒醉,意思是品过了之后百日之内你都会记得而且为这酒着迷,就如女人,一见倾心,朝思暮想……”
那少年借着几分酒意,脸色庹红,嘻嘻笑道:“一见倾心,噫……”
少女看了少年一眼:“哥,正经些,别在方大哥眼前丢人。”
少年道:“噫,我知道,方大哥,我品一品你的一见倾心!”
方敬德喜形于色,在三只玉杯中都斟上了金属皿器里的酒,他自己喝了一杯,少年有点迫不及待地也喝了一杯。“方大哥,你,你好英俊哦!”那位少女浅尝一口,突然媚眼如花,诱惑地说道。
“当然,等会儿你就更漂亮了,可是慕少看中了你。”方敬德说道,声音严厉起来。“你们两个,站起来,跟我走!”
少年和少女像着了魔似的,跟在方敬德身后走出了酒肆。身后,酒肆的老板给伙使了个眼色,示意这桩闲事不能管。
华丽的楼阁里,方敬德领着少年少女走了那间帘幕低垂的房间:“慕少,他们来了,没有背景。”
慕少,就是那个富家公子模样打扮的少爷。他激动地搓着手:“好样的,四爷。让他们把身上的财物都拿出来。”
“听到没有,叫你们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方敬德对少男少女命令道。
那少年掏出了身上的银票和银子,加起来居然有十多万银票——大明宝钞的民间俗称,当时“大明宝钞”纸币和银制的元宝并用,那少女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哈,是一条大鱼!”方敬德叫道,“他家是贩卖海盐的,两兄妹正要返回河南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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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更得意了,两眼放光:“他们是两兄妹?妙极了,这女孩是原装货,四爷你转过头去,叫这姑娘脱衣服,全脱!”
方敬德咽了一口口水,白了慕少一眼,回过头去,叫道:“小妹子,脱衣服,裤子也脱掉……”
那位少女像机器一样,随从了指令,开始解上衣的纽扣,脱掉了外衣,接着揭开贴身小衣的带子……
“不公平,慕少,你怎么不让那小子转过头来?”方敬德嗫嚅道。
“他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让他看着我更兴奋!”慕少眼色血红,盯着已经揭开内衣的少女的雪白胴体。“等会我享受之后,让他也看着你爽……”
声音突然停止了,方敬德却不敢回头:“慕少,你说话要算话啊。”
“会的!”身后一个声音答道。
方敬德感觉慕少的声音变了,暗想好戏开场了,想着过一会就轮到自己,他就开始兴奋起来。待他发现最后的声音好像不是慕少的,才惊恐地转头,发现那位少年正在给少女扣上衣服胸前的扣子,而慕少还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那位女孩脸上有泪花……
“碧儿姐,你何必如此?”那位少年柔声问道。
“臣弟,除了倭寇,我不愿意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的不耻之徒!他看过我的身体,但他死了,你是我弟弟,姐姐的身体愿意给你看。”寒碧玉说着,拭去了脸上的泪。
原来两人就是韦虎臣和寒碧玉:他俩进入新会市以后,游玩了两天,听闻了此间的“慕少”和“方四爷”臭名,就扮作兄妹来到他们的地盘,上演以上的一幕。两人假装被方敬德迷幻酒迷醉,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而寒碧玉真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她那少女迷人的胴体,是韦虎臣始料未及和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