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连着三天没回去。
第四天的时候,傅容时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
许轻辞有些狼狈地在酒店收银员鄙视的目光中整理好情绪,走到大厅旁的沙发上,登录网站,在【同意售卖】那一栏点击了同意。
她早该想到他会这么拙劣地逼她低头的。
和傅容时领证这三年,她几乎被砍断了所有的社交。
傅家虽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却严格限制她的行动。
出门去哪里、去见谁、和谁说话、说了什么话,都会被盘问。
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吃什么饭、喝什么水......全部都被安排得严丝合缝,踏错一步,就会迎来无休止的“教她规矩”。
所以这几年,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慢慢地,身边连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否则也不至于,在医院被逼得非要等傅容时过来,等得差点丢了命。
......
“许轻辞?居然是你?”
这一道激动又熟悉的声音,让许轻辞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眼底慢慢爬上了惊恐。
没想到,来买东西的客户没等到,竟然等见了他!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过去了。
她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的仇恨中,备受煎熬和折磨。
如今她竟又看到了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蒋!思!那!
她恨不得杀了他!
却又对他无能为力!
许轻辞双眼一片猩红,快速别过头,转身就想逃。
蒋思南身高腿长,闪电般出手拽住许轻辞的手腕就把她拉向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他带着几分恨意,把人按在墙壁上,手支在她头顶上方一点的位置。
他目光灼灼,声音里透着狂热:“许轻辞,三年未见,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跑?”
许轻辞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恐惧和恨意,“放手!浑蛋!”
他身体微微倾向她,发现她竟然在发抖。
他眸子里的狂热瞬间冷却,冷笑着勾起唇角,“许轻辞,难道这三年,你片刻都不曾想我?”
“我当然想。”
“我每天都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
听到这句话,他似乎满意极了,微微凑近许轻辞的耳边,如情人低语呢喃那般,“小辞,没有爱,哪来的恨?”
“你这样爱我,我可真欣慰。”他手突然勾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对着她白皙的耳垂就要吻下去。
察觉到他动作的许轻辞忍着恶心,屈起膝盖卯足了力气准备撞过去,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傅容时难辨喜怒的声音,许轻辞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她如蒙大赦地朝声音来处看去,脸色却苍白下来。
蒋思南顿住了亲下去的姿势,手却圈着许轻辞的腰往怀里紧了紧,眼睛里有近乎疯狂的炙热,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吃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