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王妈在我离开滨江区的别墅之后又接触了什么人?”
“第三,能不能调出王妈的通话记录和微信聊天记录?”
这都不算难,沈佑嘉问:“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他的犹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和沈佑嘉的交情根本就没深到能要求他给自己办事的地步,但她现在,的确没有别的人可以找。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去问,但那样,无异于浪费时间。
许轻辞爽脆利落地道谢,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现在的她,除了一句苍白的谢谢,她什么都没有。
不对等的地位,不对等的人情,她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人轻视的。
沈佑嘉看着她:“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
加州。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长相美艳的金发医生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用一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傅先生,幸不辱命。”
傅容时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在地上,“谢谢你。"
道完谢,他立刻询问道,"我现在可以离开加州了?”
“试药这种事本来就对你身体伤害非常大,而这药第一次在人体身上使用,谁都不能保证没问题,稍微有差错,就是要命的事!”女医生非常严肃地说道,神色间都是对生命的敬畏:“我希望傅先生,观察24小时后再说!”
傅容时神色凝重,想要拒绝,却又怕自己一离开,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会出什么事!
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而她要做手术,他又只能事事亲力亲为,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几个人用。
连着好几天没合眼,现在高度紧绷的精神终于有片刻的放松,他没有再去ICU看她,转身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打了许轻辞的电话。
四五个了,对方也没有接。
他明明说了,晚会儿给她回电的,可他回了,她怎么不接?
难道是又出什么意外了?
他握着手机,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吐了一个烟圈。
一根烟抽完,他一片空白的脑子才活泛过来。
他立刻给秦野打电话,对方一接通,他就赶紧问:“许轻辞呢?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秦野玩世不恭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带出几分冷漠,他似乎一头雾水:“许轻辞怎么了?什么调查什么结果的,你在说什么?”
傅容时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一声就爆炸了,对着手机言辞冷厉地说道:“你快找到许轻辞,我现在立刻回国!”
话一说完,他颤抖着手指挂断和秦野令人恼火的沟通,打电话去找加州认识的人借私人飞机。
哪怕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坐上飞机,14个小时就能回到海川,可他心底的焦虑却只增不减。
他烦躁地点开和秦野的微信聊天框,这才看见他发出的消息前面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一定是刚刚试药的时候手机关机关得太早了,信息没发出去!
他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狠狠砸在机舱的地板上。
从后面走过来的郁文捡起他的手机,擦了擦灰,重新递还给他,把薄毯盖在他身上:“傅少,您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多少睡一会儿吧。您把自己身子熬垮了,这一摊子事,您让太太怎么办?”
他太知道怎么才能拿捏傅少了。
果真,傅容时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到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问道:“医院那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郁文伸出手,保证道:“我只要看着您安稳落地,让家里的人接住您,我立刻就回加州。医院那里我安排了信得过的心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