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免费劳动力,他完全没想起来。
傅容时看不惯秦野磨磨叽叽的样子,直接给沈佑嘉打电话,“许轻辞不见了,我们分头找。”
接到电话的沈佑嘉气得想摔手机,合着他在这里帮忙照顾了半天,傅容时压根不知道?
那他……把许轻辞弄回了他家,这叫什么事?
事情都发酵多少天了?
傅容时才想起来管这事吗?
老婆他是真不想要了吧?
傅家老太太一在媒体发声就说了那样一段话,立场分明,而傅容时又迟迟不露面。
基本算是默认了是许轻辞逼死的王妈。
这场仗,因为傅容时的冷处理,许轻辞她失尽了先机。
事情发生了两天一夜,傅容时才想起来找人,怎么说,怎么有点渣。
沈佑嘉哗啦哗啦翻着那一沓从通讯公司调出来的通话记录,在心里把傅容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忽然,一个念头从心头冒出来,怎么按也按不住。
反正傅容时回来了,这件事真相如何他肯定会查清楚,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沈佑嘉瞬间就不愁了,蒙在头顶的乌云顿时一扫而空。
他收住差点出口的话头,咳了声,装出一把茫然的嗓子:“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
傅容时声音冷厉:“没时间说那么多,你找人就是。”
沈佑嘉挂断电话,无奈地耸了耸肩,冷冷地骂了声,“傻、逼。”
索性试试傅容时的心算了,省得他这样矛盾又纠结,他看着都累,更何况许轻辞?
……
傅宅。
傅太太一边打着手机,一边招呼着旁边的女佣往杯子里倒从新西兰刚刚空运过来的牛奶,夕阳透过客厅的巨大落地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脸上。
美丽柔婉的脸看上去像是只有五十岁。
优雅的坐姿和高贵的气质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贵族太太。
她戴着金丝边的老花镜,眼睛上垂着的每一粒直径都绝对相等的珍珠链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串圆润的柔光,她满意地看着iPad里播放着的视频,顺便点开了评论,看着大家都同仇敌忾地在骂许轻辞,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江南的小调。
终于可以把这个女人赶出傅家了!
这些年,她得够多了!
两分钟后,她愤怒地把只喝了一口的牛奶砸在桌子上,瞪着闯进来的傅容时,面容扭曲,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是我绑架了许轻辞?”
傅容时黑着脸,凌厉逼人的气势在傅老太太面前一丝也没有收敛,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人交出来。”
“傅氏集团大楼外的监控全部被抹杀了,采访林月月的媒体是你保驾护航的,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还有针对她的理由。”
傅老太太简直怒不可遏,抓起iPad就朝着傅容时的脸砸去:“你个逆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叫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是非都不顾了?她一次又一次犯下滔天大错,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
傅容时身子没动,头轻轻一偏,任由iPad摔在脚边的地板上,冷笑:“什么是非?什么是是,什么是非?单凭林月月的一面之词吗?”
他看着傅老太太,“除非我死,否则我就偏要护着她。”
傅老太太身子晃了晃,看着傅容时,好似失望到了极点,又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倒退着跌坐在椅子上,“容时,那可是从小把你养到大的王妈啊……你怎么能这样……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