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进车里没多久,姚婉的电话就过来了:“钱到账了,明天上午全部转到你账户上。”
许轻辞嗯了声:“谢谢姚老师,还要您陪着我演戏。”
姚婉道:“要是别人,我会真的很愧疚,可是她这种人,我只嫌坑她坑得不够多!一个没芯子的草包!花了两千万买个这玩意儿,家里人只怕要气死了。”
许轻辞自己也知道,她那时候的绣品透着一股子稚嫩,实在是卖不上这个价钱。
要知道,之前一位业内大师临终前的一幅孤品双面绣,也只拍卖出了八千万元的港币。
她何德何能,能够用一幅练手之作狂赚两千万,她们完全是欺负靖嘉禾人傻钱多根本不懂行。
而且,她这幅绣品之所以能标价这样高,完全是因为得到了大英博物馆的青眼,否则,只会更不值钱。
她笑笑,说:“老师,您可千万要替我保密,我的马甲可千万不能掉,否则靖嘉禾往后知道了,非杀了我。”
姚婉:“我知道,多少人来打听过你的身份,我谁都没说,不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这么低调吗?”
许轻辞:“老师您早点休息吧,等我忙完这阵子,再上门来拜访您。”
姚婉犹豫了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轻辞察觉到了,说,“老师,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姚婉说:“轻辞,之前你结婚嫁进傅家,不能出来抛头露面,老师的这些话就在肚子里压到了现在。但是现在……你如果真的离婚的话,能不能考虑来老师这里?老师真的很缺一个徒弟。”
名满天下的姚婉怎么会缺徒弟?
不过是她觉得自己太难了,想伸手帮一帮。
许轻辞突然就有了种泪目的感觉,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师,等我处理好我妈的事,我一定去当您的徒弟。”
想起许慧晚的冤情,姚婉只能叹了口气,谁都知道这不是三两天就能轻松解决的事。
于是俱沉默下来。
道别后挂断电话,许轻辞坐在车里想了很久很久,才发动了汽车。
……
第二天一大早,许轻辞就站在民政局门口等傅容时过来。
从八点多等到快十点,依旧没见到他人。
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许轻辞简直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锤成肉泥。
她恼怒地把电话打给了齐悦,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傅容时呢?”
自从傅氏大楼前的那件事过后,齐悦就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许轻辞,低声说:“傅老太太出事了,人现在在医院抢救,傅总应该也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人怎么样?“许轻辞问。
"不太清楚。”齐悦中规中矩地答。
许轻辞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五味杂陈地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民政局大门近在咫尺的样子,觉得命运实在喜欢作弄她。
不知道这次没离成,傅容时会不会扭头就不认账了,她当时,真该录个音的。
既然出来了,肯定不能白出来一趟,她寻思着壹书传媒就在这附近,准备约一约代纾,问问版权的事情她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