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又疑惑了:“什么?”
傅容时抬手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猫梳毛,举止间是无尽的温柔,“轻辞,心情好点的话,换个地方,我们谈一谈吧。”
许轻辞狠狠闭了闭眼,“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去替林月月顶罪的!”
傅容时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咬牙切齿的问:“我们两个,只有这件事可以谈吗?”
许轻辞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离婚手续?财产分割?长青街的写字楼?还是什么?”
傅容时简直被她气死了,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柔情很快便没有了,他黑着脸:“你眼里就只剩下钱和离婚这两个字吗?”
许轻辞犹豫了下,到底是纠正了他:“虽然,但是,离婚、钱,这是三个字吧?”
傅容时心头的火下一子就烧起来了,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挤:“许、轻、辞!”
许轻辞见傅容时一副恨不得杀了她但又不能杀了她的样子,压了压唇角,藏住微微的窃喜,哎了声,说:“好,谈谈就谈谈。”
傅容时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揉着太阳穴,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
“为什么要离婚?”
别墅里,傅容时优雅地靠在沙发一角,修长的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手握成拳,支着下巴,又恢复了那豪门贵公子的矜贵模样,“许轻辞,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许轻辞思考了下,说:“感情破裂。”
傅容时弯了弯嘴角,眸子里的情绪有点说不清,“是么?”
许轻辞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不无讽刺地说:“是你对我感情破裂?还是我对你感情破裂?”
许轻辞也学着她那阴阳怪气的口吻,“你对我也有感情吗?没感情它怎么破裂?”
傅容时立刻问:“那你呢?许轻辞,你对我有感情吗?”
他目光灼灼的,眼睛里盛满了光,细细碎碎的像是星星的碎片。
许轻辞看得有点呆了,不知为何,这种近乎清亮的视线却要她如芒在背,难受得有点坐不住,她掩饰似的端起玻璃杯灌了两大口温水,说:“傅容时,咱们两个,就别谈什么感情了吧。”
傅容时嗤笑一声,把视线移向别处,没什么意外地说:“果然。”
许轻辞觉得,只要他和傅容时的婚姻多存续一天,她就要多受一天的气。
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情上黏黏糊糊,忍不住又催了催:“我知道今天早上你被傅老太太的病给耽误了,不是故意放我鸽子的。那明天呢,你应该有空吧?”
傅容时瞅着她这副生怕夜长梦多的样子,心往下沉了又沉,脸上却表情不变,轻描淡写地,“明天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许轻辞,长青街的别墅,你想都别想。”
许轻辞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表情没什么变化地说,“没关系,不给就算了。以前是我不要脸了,现在想想,大几亿的东西,要我,我也不舍得给一个外人。”
“只是,等我攒够了钱,同等条件下,你能不能优先把它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