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傅容时会出手这样重。
回过神来,靖佚脸上的表情难堪不已,轻声道:“她......嘉禾还小,这次她也受了教训......”
傅容时嗤了声:“自食恶果也叫受了教训?”
靖佚沉默了两秒,说:“容时,看在我的面子上,事情到此为止吧。”
就让人当做靖嘉禾和白波有私情,才在宴会上乱来。
傅容时的性格他知道,既然敢这样言辞凿凿,那肯定是握有证据的。
如果靖嘉禾心思这样恶毒的事情抖落出去,他简直可以预想到舆论的反扑会有多严重,到时候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她,更是整个靖家都要跟着遭殃。
“如果不是看在庄非的面子上,你以为会这件事我会这样轻易揭过?”傅容时道,“许轻辞是我护着的人,我警告你们靖家,以后少打她的主意。”
靖佚脸有些白。
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被毁了清白,遭人非议,并且失去了婚嫁的自主权,已经算是极重的代价了。
却没想到在傅容时眼里,竟是轻易二字可以形容的。
毕竟,许轻辞现在人好好的坐在那里,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而嘉禾却......伤痕累累。
纵使道理在那里摆着,可靖佚从小看着靖嘉禾长大,终究是有些不忿。
可他也知道,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傅容时手下留情了,靖家无论如何不能够再激怒他,因此,他轻声道,“这次是嘉禾过分了......”
靖嘉禾双眼红肿的样子从眼前滑过,他叹了口气,“如果有时间,就去劝劝她,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说的话,她还是听的......”
傅容时看着靖佚,淡淡道:“你还没明白吗?”
靖佚皱眉:“明白什么?”
“从你第一次让我照顾她开始,便是错了。”傅容时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那药性是真大,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我对她无意,可她的心思,几年前你就知道。”
“分明知道我不会和她有结果,但你仍旧一次又一次拜托我照顾她,也便一次又一次给了她不该有的希望。你扪心自问,如果这几年来,没有我对她的纵容,她会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么?”
靖佚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只剩下一片冷峭的颓然。
傅容时让庄非救谁,别人不知道,靖嘉禾却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她知道,所以靖佚才一次又一次依着她的请求,让傅容时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顾她。
所以,当年,靖嘉禾和傅容时的绯闻便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靖佚心里再明白不过,傅容时的实际上骨子里是个非常冷的人,如果看着庄非和他的面子,很多事,他根本不可能出手,也根本不可能为靖嘉禾铺路。
靖佚忽然发现,如果不是庄非的这层关系,给了靖嘉禾希望,可能,她也早就结婚生子,根本不可能一颗心全吊在傅容时身上。
毕竟,当年对傅容时死缠烂打非他不嫁的那些人,后来陆陆续续的也都结婚生子,只有她的妹妹,还痴痴地等在原地。
他不得不承认,傅容时这几年把许轻辞保护得很好,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就连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甚至也觉得靖嘉禾多多少少,是有一点胜算的。
所以,才痴心妄想到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