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她提出想去院子里逛逛,保姆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许轻辞莫名就有些烦躁,干脆就转身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不知道她和傅容时的这场拉锯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锁死在这样一场婚姻里吗?
许轻辞一边洗澡一边把这些消极的念头从脑海里往外面赶。
门口传来动静,她下意识地转身,透过磨砂的玻璃撞上外面模糊的身影,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出声。
因为恐慌,她把水流开到最大,就往角落里躲,脚下一滑,人就摔了下去。
傅容时一开门就被花洒的热水给浇了一头一脸,他无语地夺了花洒,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皱着眉问,“你瞎叫唤什么?”
许轻辞扶着他的手臂,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皮肉里。
“嘶......”
傅容时吃痛,一把抓住她的手攥紧掌心里,眼神在她身上打转,“你属狗的吗?”
许轻辞被他看得脸红,用力把手往外一抽,没好气地问他:“你变态吗?站在门外面偷看别人洗澡!我魂都要被你吓飞出去了!”
傅容时拿过花洒,黑着一张脸帮她把身上的沐浴露泡泡冲掉:“这个家除了我还有别人吗?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至于吓成这样?你要不冒冒失失的,能摔倒吗?”
许轻辞把他的手往外挡,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你手往哪儿摸呢?你不嫌不要脸吗?你再不出去小心我报警抓你。”
看着她因为水汽蒸腾而水晶晶的眸子,傅容时嘴角多了几丝不怀好意的笑:“哦?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怎么你了?”
他一边把她身上最后一点泡沫冲掉,一边问她:“需不需要我帮你说?”
他色气十足地拿了浴巾把她全身都包裹起来,“跟警察说,我摸你这儿了,也摸你这儿了,还看你洗澡了?”
许轻辞脸憋得通红,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晌,只憋出了一句:“你不要脸!”
傅容时把她推到门外,松了手,扬起眉梢问:“还不出去?是打算跟我一起洗?早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
许轻辞怦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傅容时轻哂,偏头看向外面,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起,然后她纤瘦的剪影倒影在玻璃门上,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
洗完澡,傅容时懒散地往沙发上一躺,一双手臂张开搭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眸的样子似乎有些疲累。
许轻辞在卫生间涂抹完身体乳才出来,看到他这幅样子,立在卫生间门口的位置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在沙发的边边坐下。
“傅容时?”
也许是因为夜深了,也许是因为暖黄色的灯光把气氛熏陶得恰到好处。
许轻辞的声音在傅容时耳朵里听起来,多了那么多的温柔和缱绻,他胸腔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受了蛊惑一样,他偏了头掀起眼皮看她,神色里亦是无限的温柔。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许轻辞被他的注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慌乱地垂下头,打好的腹稿就这么忘了词,回想了好一会儿,她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傅容时,你打算在关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