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戳在了许轻辞的心窝上,她静了好几息,才道:“我现在,只看事实。”
“你回避了。”她吐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戳许轻辞的心窝,笑得蔫儿坏,“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许轻辞几番思索之后仍旧默然不语。
代纾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许轻辞,你心里有鬼!”
许轻辞看眼手机屏幕,走到一边接通齐悦的电话。
挂断之后,她走到代纾身边,说:“我要过去医院了。你自己转街?”
代纾哟哟哟的地把许轻辞胳膊锁进自己手心里,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你跑什么?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许轻辞眼睫轻垂,仍旧没有正面回答:“你快松开,错过预约的时间就看不了人了。”
代纾就啧了一声,问,“你是不是爱上傅容时了?”
许轻辞愣住,脸上的表情蒙了一层阴翳,忽然就让人觉得遥远。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戳破心事,她闭了闭眼,有种无所遁形的尴尬和局促,半晌,她睁开眼睛,反拉住代纾的手,轻声说:“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这件事你放在心里谁也不要说。”
“你和他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代纾不解地睁大眼睛,看着许轻辞胆怯的模样,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犹记得当年,她刚认识许轻辞的时候,她是多么惊才绝艳,多么自信张扬,骄傲得如同天上的明月,让人敬而生畏,只敢远观。
可是如今,她被关在傅家,行事备受掣肘,畏首畏尾。
就连卖自己的版权,也要偷偷摸摸的。
谈起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如此消极。
许轻辞紧紧握住代纾的手,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下,“代纾,别让我难堪。”
一种无力的钝痛感忽然蔓延到代纾的全身。
看着许轻辞苍白的脸,她忽然就理解了她为什么非要离婚。
也许,现在这种情形,离婚才是最好的。
人这一生很漫长,并不仅仅只有爱情才值得追逐和奋斗。
许轻辞这样的人,她看不得她受委屈。
代纾松开了手,虚空地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等许轻辞坐上车离开,她就掏出手机给程琛打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她就道:“你完蛋了,彻底没机会了。”
程琛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代纾重复道:“你完蛋了,还没开窍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好了,我说完了,你没事洗洗睡吧,没用的废物。”
语气轻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