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君忽然觉得红娘今日怪怪的,所以问道:“红娘,今天你是怎么呢?话这么多,好像你对我的事忽然就上心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红娘知道自己目的太明显了,所以刚刚就想到了托词,道:“实不相瞒,因为最近很多富家公子都在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所以姐姐我就很想知道你的事,这样就能卖一个好价格了。”
方文君道:“红娘,你这样坦白,就不怕我生气吗?”
红娘笑道:“当然怕,可你不是刚刚也说了,这些又不是秘密。既然不是秘密,那方总应该不会太过于生气。”
方文君道:“你这买卖也做得太精明了,但我依然认为我很吃亏,除非红娘你给点补偿。”
红娘道:“方总果然是做买卖的能手,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你问吧,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样的消息。”
方文君道:“我要知道是谁在针对方家,对方实力如何?”
红娘马上就回道:“表面上是蜀都市的白家,其实是金陵市的秦家。因为秦家要向西部发展势力,多方选择后就打算从方家下手,镇压方家威慑西部。”
方文君笑道:“原来是这样,这秦家我还是有所耳闻,在东部已经是最强势力,野心真不小还敢来西部,就不怕撑死吗?京城的那些超级家族会坐视他这么扩张吗?”
方文君记得爷爷以前对她说过,方家的势力范围目前就在蜀都市周围,可以出市但绝对不要出省。原因是方家目前还没有能力扩张,京城的那些老家伙不会看着下面的家族不断扩充势力范围,从而做大做强与他们对抗。所以,她也一直在控制发展,一直在本省内经营,不引起京城大势力的注意。不然,她早就去外地扩展经营范围了。
红娘道:“秦家具体什么部署,姐姐我可还不知道,如果有消息了就会告诉你,那么现在该你说说你的事了。”
方文君道:“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百年前,我们方家有一位先祖,正好与冷家的一位先祖相识,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后,两人就定下了两家结亲的事,百年内两家必须成为亲家,不然方家就会落魄。当时是以天地发誓的,所以我们方家很重视。”
“但是在当时,方家与冷家的后人都是男人,完全没办法结亲。随着两位先祖的离世,这婚约也就被后人忘记了。可是后来约定的百年时间将近,我们方家长辈们都在同一个夜晚梦见了先祖,被先祖提醒了这婚约。长辈们虽然疑惑,但同一时间梦到,认为这事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必须认真对待,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了。”
红娘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委屈接受。但你很不喜欢那个男人,就在婚姻期间欺负他,羞辱他,是不是?”
方文君马上就否认,道:“我没有,我没有刻意羞辱他,只是不喜欢他。至于别人,确实很多族人会羞辱他。”
红娘道:“可是你没有去阻止,他是你的丈夫,看见丈夫被欺负,你什么都没做,而你有这个能力改变,你没有去做,那与欺负他有什么不一样。”
方文君沉默了,在方家中,她真看见了很多次冷尘被羞辱,可她都是冷眼旁观。
红娘继续道:“因为你认为你很不幸,自己的丈夫竟然是这么平庸的人。还认为他入赘方家是沾了光,是他踩了狗屎运。所以你才没有去阻止族人羞辱他,就算他被羞辱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方文君依然沉默,因为红娘说的这些全都说对了,她一直认为冷尘能与她结婚是对方高攀了她,一直认为对方就算被羞辱,那也是他的福气,毕竟在外他高攀了她。
红娘的话没有停,她继续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才是最不幸的人。本来自己过得很好,忽然一天被人强行入赘,然后受尽白眼羞辱。从一个熟悉的地方来到陌生的世界,他才是最可怜的人。方家给他的那些,他其实并不想要,就算与最美丽的你结婚,他拉过你的手吗?他在你身上占到了一点好处吗?”
“他走的时候,我给了他很多钱,我不欠他的。”方文君听不下去了,所以她打断了红娘的话,为自己辩解道,同时她竟然似乎还有点害怕。
红娘笑道:“钱,这个东西虽然每个人都需要,但不是什么都可以买的。你给他钱,他说了要吗?就好像,我打了你一巴掌,然后扔了一百在地上作为赔偿,你感想是什么?你就接受吗?”
方文君从未这样想过,所以当红娘这样说了后,她忽然之间就感觉自己当时真有多么的坏吗?从未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全都是认为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
“红姐,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就走了。”方文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快速的从这里离开,就好像是从这里逃出去一样。
红娘腼腆的一笑,然后胜利般的姿势走到冷尘面前,道:“刚刚的话你听见了,有没有帮到你。”
冷尘道:“你的话多余了。”
红娘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没看见方文君刚刚是怎么离开的吗?认识她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反应,就好像做了的小姑娘逃跑的反应。”
“你认为她知道自己做了吗?”冷尘问道。
红娘道:“不,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认的女人,就算周围人都说她了,她也绝对不会认。所以,想要她开口认,那就必须让她失去很多,让她知道自己的误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让整个方家人知道,做了事不是一了百了的。”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就好像这里忽然出现了一大块冰块。
“那就逼她开口。”冷尘狠狠的说道。
红娘道:“我可以帮你,制定一个让你凌驾在方家之上的人物。”
这个诱惑,冷尘法拒绝,道:“好。”
达成约定后,红娘立刻就着手去拟定计划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早一点帮冷尘凌驾在方家之上,那么她的仇就可以早一日报。所以,她可能比冷尘都还要着急。
冷尘一人在这里品酒,红娘酒家的顾客都是非富即贵,所以来这里的人都很克制自己,谁都不知道这里的人他们惹不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