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下心情,顾炎平和地解释道:“诸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义军前军、中军都是些精锐郡兵、士族武装,你看我这后军都是些老弱病残,而且实不相瞒,我这参军也是家里谋来的,架我是经常打,仗我是一次都没打过,更别说领兵了。”
桓义听着顾炎这直白又有些赖的解释,心中气愤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依旧死死盯着他。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又诡异,一个坐着的参军顾炎与一个双眼通红的桓义对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桑布谗笑着圆场,旁边还有一个邋遢的“乞丐”面表情的看着。
沉默片刻以后,桓义看着眼前这个令人反感的参军,有些奈地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你们主帅胜不了,你们也等不来捷报。”
顾炎愣了一下,随即不解地问道:“我彭城义军兵力占优,主帅部署的伏击计划也没问题,为什么说胜不了?”
彭城义军两千五百人前去设伏,黄巾贼兵不会比两千五百人多,况且黄巾贼兵大都是拿着农具当兵器的流民,占据先机、人数占优、兵器占优的义军哪有失败的理由?
“相城中不缺辎重车,黄巾贼明目张胆地调动这么多辎重车进城,只是故意给你们主帅看罢了。”桓义冷冷地说道,他不喜欢这义军主帅,如同不喜欢顾炎一般,在他眼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顾炎明白桓义这话的意思,大白天毫不遮掩地调动这么多辎重车确实有违常理,这几日混混沌沌,倒也没想过这些。
或许真的只是为了误导主帅?让他判断由于其他郡县义军明天就要到达,黄巾贼急切地想把掠夺物资尽快转移。
想明白这其中道理,顾炎更加不解地看向桓义:“这些你不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主帅么?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桓义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冷漠中带着愤懑说道:“整整两日,我们都没机会靠近你们主帅营帐了。”
“要是有人连续两天,每半个时辰都来催促让我出兵,我也心烦,也会将其拒之门外。”不远处的乞丐冷冷地说道,精准地补着刀。
顾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心中是该郁闷还是该庆幸,至少主帅没让自己跟着去设伏不是吗?
桓义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沮丧,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即使见到你们主帅,他也不会相信我们几个人的话。”
顾炎叹了一口气,试探着说道:“主帅也不会相信我的,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陪你们?怎么着,我们现在就率军回彭城?这两匹战马是主帅留给我急报用的,送给你们了。”
桓义用鄙视的眼光扫视了顾炎一下,语气冰冷:“金玉其外,只是逃兵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顾炎听到这话,只能奈地苦笑,逃兵要死的,再说自己玩游戏都不带投的,他心想,自己什么都没干呢,就不打算让我活了?
周围忽然暗了下来,顾炎抬头望去,天气转阴了,西北风也开始吹了起来,空气骤然降温,让他头脑又清醒了不少。
刹那间,顾炎似乎仿佛想起了什么,表情瞬间严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