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下雨啊!好热!
沙子蕙没有再理会贺富贵,而是坐在地里仰头看天,想要等雨来。
在这里日复一日地过着,沙子蕙每天都在仰望天空,却什么都没等来。
直到有一天,七月的到来,沙子蕙又一次坐在地头看天,时不时地望见长得比人还高一头的玉米秸秆,不知怎么竟然有点成就感。
“富贵,这玉米什么时候能收割啊?”沙子蕙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贺富贵,轻声追问道。
“大概在九月份。”贺富贵听见她的问话,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在东北,这玉米每年只种一次?”沙子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忽而眼前一亮,有些不悦地问道。
“对!这一年一次,就指望着这点地活着呢!若是连着下雨好几天,这苞米可能就减产,若是遇到旱灾,收成也不好。”贺富贵轻声回答着,脸上略显忧愁。
难怪东北没有南方富足,原来是差在气候和种植上。
沙子蕙将贺富贵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哎呀!媳妇,下雨了。”贺富贵脑袋被豆大的雨滴砸了一下,他立即感受到是下雨了,连忙将沙子蕙从地上扶起来,而后拉着一路往家跑。
雨越来越大,二人一同狂奔着,却依然没有避开大雨的冲击。
不出二十分钟,雨水已经没过膝盖,前行受阻。
沙子蕙费力地在雨水中前行,此时,她从头到尾都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透彻。
不仅如此,雨水一来,大风也随之而来,吹得人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沙子蕙跟着贺富贵路过一处深水区,她望着贺富贵率先走进深水区,眼看着雨水已经给没过大腿,看上去十分危险。
“富贵,我们绕路走吧!”沙子蕙眼看着危险逼近,她连忙大声唤着贺富贵,想要换条路回家。
“不行的,其他路都很洼,想必已经成河了。”贺富贵一听这话,立即回头看向沙子蕙,一字一顿地说道。
贺富贵的话,沙子蕙听懂了。
因为其他的路都要比这里地势低洼,这里已经如此深了,其他地方恐怕早已没过腰肢了。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从这里趟过去了。
“媳妇,你别怕,我背你过去。”贺富贵费力转过身来,重新回到沙子蕙的面前,他柔声说着,而后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沙子蕙眼看着雨水越积越多,不再犹豫,直接趴在贺富贵的后背上。
贺富贵用力背起沙子蕙,小心翼翼地趟水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贺富贵背着沙子蕙走到村口时,便看见一群村民背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快步朝村口跑来,那样子像极了跑出去避难的架势。
“富贵,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快走啊!”站在村口组织村民转移的村长田宝庆,看见贺富贵背着媳妇站在原地发呆,他心急如焚,赶紧上前焦急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