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感觉它们可能对我存在威胁，所以提前出手。”
“希望你能原谅。”
望着他看来的目光，顾少晨可以确定，他是真诚的。
也是内心惊了。
好家伙，真神向他道歉，多大的面子啊。
既然如此：
“算了。”
反正小弟还能再收。
而且。
顾少晨抬手，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能量不要过多消耗，然后缓缓收拢。
只是一瞬之间，身前已然出现了一团黑雾。
黑雾像是蕴藏着无穷的凶厉，只是注视便可能影响人的情绪。
当然对顾少晨没啥影响，只是被他收集。
界兽，生死转换，只要这些暴戾还在，出了这里，借助生死之道，他就能把它们复活。
“不错的能力。”那真神也像是看出顾少晨所想所做目的，夸赞了一句。
得真神夸赞，常人估计都兴奋死了。
不过顾少晨真也就感觉还好。
收拢之后，看着他，目光注视而去，无需多说。
真神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开口：“放心，他们没有那个胆子窥探内里。”
“另外其实他们经过这一次之后，起码得过很久才会重新打开大门，我们有着充足的时间可以进行交流。”
“这样吗？”顾少晨也就放心了。
毕竟真神开口，他不可能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也是彻底认真起来，询问：“你是谁？”
他真的很好奇，这位到底是哪个公司的创始人。
真神也像是料到他的询问，直接便是摇头了：“我其实也忘记我是谁了。”
这么巧？失忆？
这套路可不对劲噢。
真神也像是看出他所想，摇头：“这不是诓骗，而是真的忘却了。”
“我已经被封禁在这里，不知多少纪元了。”
“我的一切，都被这封锁的大阵联合宇宙之力慢慢磨灭。”
他没有指向，但是目光注视而去，顾少晨也是能察觉到那大阵，以及一分危险的磨灭之力。
不得不说，这个说法还是有点可信度。
不过。
顾少晨继续等着，空口白牙的说，没点有效信息，他可不会答应。
真神也是沉默下来。
看样子是在思索，不过很明显，他也是在皱着眉头，可能也没什么收获。
不过顾少晨也不急，静静等着。
也不知道时间，反正可能过去好几天。
真神眼眸微微亮起，开口了：
“我的确记不起我的名字了。”
“但是我依稀记得，有着一个字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哪怕在万千磨灭之后，也依旧保存着一分极为模糊的记忆。”
“什么字？”
“信！”真神低语。
顾少晨的眼眸也是瞬间亮起。
信。
这是一条道！
他已然可以确定这位真神的身份。
“第一银行创始人！”
在宁家半步真神道果当中曾有记载。
因信义为道，有真神创立了第一银行，传承并且发散自己的大道。
没想到，这一不小心，还遇到了小姨的顶头顶头顶头上司了。
也是瞬间放松了不少。
当然不是因为小姨的缘故。
而是因为……
“道是一个人的选择，也是一个武者的终身发展方向。”
以信义为道，如果说这个人但凡有着一些背信弃义的行为，他的道就会抛弃他。
更不可能说修炼到真神这个层次。
也就是说。
这位真神，暂时可以认为是比较正面的人物。
当然，也只是比较，宇宙当中无绝对，宇宙也不是非黑即白。
现在所能了解到的信息也不过是让顾少晨能稍微相信这位真神，并且继续沟通下去。
所以……
“何人对你出手？”顾少晨询问。
这个问题，顾少晨也是非常想知道。
而也是瞬间，信神已然出口了：
“元，和金。”
“虚拟现实科技公司真神，和第一商行真神。”
这两位的名称，顾少晨可也清楚。
两位真神联合出手，镇压一位真神，这倒也合理。
可是……
“你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顾少晨注视信神。
信神也是没有任何回避，和顾少晨对视着：“因为我想复仇。”
他的那清澈的眼神当中，顾少晨看出了熟悉的意味。
那是——恨！
倒是合理。
不过……
“为什么祂们会对你动手。”
不可能说两位真神没来由就对另外一位真神动手。
真神之战，不是过家家。
信神也像是毫无保留：“因为祂们想要超脱。”
“超脱？”顾少晨的眼眸凝起。
好像接触到了一个半步真神道果都不知道的词汇。
信神也是直接解释：“真神，不是无敌。”
“祂们依旧有着束缚，这束缚来自于宇宙。”
“虽然将自己的道，嵌入宇宙让祂们拥有了无尽的宇宙之力，但这同样束缚了祂们。”
“所以祂们想要超脱。”
合理的真神更上一层楼的道路。
所以，因为信神阻碍了元和金的超脱道路，所以祂才会被镇压。
询问，不过这次回答，信神也只是摇头了：
“我不知道。”
他的脸上也带着一分迷茫，也像是在努力思索，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我们四人的道路其实各不相同。”
“我只是记得，我当初也在为了超脱而努力。”
“好像建立了一个势力。”
“这个势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好像只要宇宙之间，这个势力存在，一直传播一种东西，我便能永恒长存。”
“而元，我记得祂好像选择的是科技，祂将科技嵌入了宇宙当中，只要宇宙当中仍存在科技，祂便永恒不灭。”
“金则是货币，祂比起我们其实更加取巧，只要宇宙当中有着货币，有着流通这一概念，祂便能永立真神。”
“还有那斗，祂则是极为实用，以杀证道，只要还有杀伐，只要还有争斗，祂便得享真神。”
“也因此，斗的战斗力其实在我们当中是最为强大的。”
“也是由他最先提出，超脱这一概念。”
“将自己的道，凌驾于宇宙之上，即可完成超脱。”
道凌驾于宇宙之上，完成超脱。
这太合理了。
“然后呢？”
信神摇头了：“没有然后了。”
“我们四人各自创造了势力，发展延伸自己的道，让自己越发强大。”
“同时希望借此，超脱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