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曾以一瞬。

人们很难找出第二个说辞来形容楚天挥刀时的感觉。

如同贯穿着闪电与星辰之力的伯罗奔尼撒之矛直接停在了鞘的刀锋之前。

没有巨响，没有炸裂。

那淡金色的虚幻长矛宛若直接破溃一般，变为漫天细碎的金粉洒落在各处，隐于沉烟。

楚天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目光依旧清明比。

噗通的声响传来，西欧斯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萁坐在地。

“还是不行吗...”

他口中缓缓呢喃。

楚天却没有回答，而是回味着之前那一刀。

恰逢其会。

这是楚天唯一的评价。

自己的属性依旧被梦魇事件所封印，即使有着一念的加成，也绝对称不上属性高强。

只是之前鞘挥出的那一刀，一切都恰到好处。

转身的时机，身上的动作，用力的大小，乃至更虚缥缈的刀势的转换，甚至自身的心态，全都汇聚在了这一刀之上。

四两拨千斤，亦或者说刀光如水，水到渠成。

只是楚天不清楚，为什么一念作为已经被山主职业认证过的职业被动，会在被求生游戏封印的情况下使用。

没再纠结这些，楚天也清楚自己暂时法得到什么回答。

他的思维回到了那伯罗奔尼撒之矛上。

从西欧斯身上消失的黑烟来说，大抵也是消耗掉身上所有的能力与加成，堪称破釜沉舟的一招。

“你的招式很强。”

楚天终于开口。

“只是还有瑕疵。”

他好像评价着西欧斯，也好像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它好像携带着某种一往前的势能，如同战士的冲锋，如果敌方畏惧，那他便可穿透所有的阻碍。”

“不过若我不怕的话，那瑕疵就会被限制的放大，甚至如同刚才般的破溃。”

不再像之前一样戏谑，楚天认真的态度给予了刚才那招极大的尊重。

“这是你盾牌上的招式？”

他问向依旧颓然的西欧斯。

西欧斯抬起了头，目光中隐约可见着奈。

“算是吧，进入求生游戏后我还以为我能重现祖先的荣光，所以我才给它取了伯罗奔尼撒的名字。”

“那是最为荣耀且强大的战争。”

楚天抱着刀站在了他的身边：“已经很不了。”

西欧斯的表情更加奈：“可还是被你所看穿。”

楚天却笑了出声：“你很为你的先祖而骄傲？”

提起先祖，西欧斯脸上的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狂热。

“没，我的先祖们都是占满了鲜血与荣光的战士！”

“可我的先祖也是，华夏这么多年可不是一直在种地。”

楚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且平稳。

“但是这和我们的战斗没什么关系。”

西欧斯脸上的狂热一愣：“我本以为我赌上了先祖的荣耀。”

楚天微微一笑：“凭什么？”

“这只是两个游戏选手之间的战斗。”

“我代表不了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你也代表不了你数年前的先祖。”

决斗的倒计时一分一秒地变少，逐渐变为了只剩二十多秒。

“不过你比你的先祖幸运，他们决斗输了也就成为了故事。”

“你在求生游戏中还有第二条命。”

西欧斯抚摸着自己的盾牌，如同看向自己的战友。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