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锋利的剑刃架在江初景的颈上,像冰冷的毒蛇缓慢爬行。
他的身子微微颤栗,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性命不保。刀锋反射着寒澈的光芒。像极地长年冰封的雪,刺骨也刺眼。
江初景有些委屈,明明二哥说这里很安全的,他没想到竟然能够发生这种事。难不成二哥是在骗他吗?
对了,他记得小飞说过,除了圣人会滥杀辜,其实宫里的护卫还有东厂的人都是讲道理的。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讲道理,可只要解释清楚,那么应该就会放了他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不能来。是二哥说这里有……我才过来的,我下次不敢了。”江初景的声音糯糯的,似粘牙的甜点可却又多了几分清甜,像林间缓缓细流那般清澈。
持剑之人听到这番话,周身的骤然间阴沉下来,语气也比刚开始更冷了几分:“谁派你来的,来寻什么物品。”
手上的剑刃离江初景更近了几分,娇嫩白皙的脸颊多了一道细微的伤口。鲜红的血滴顺着剑身滑落。
江初景从未接触过如此惊心动魄之事,眼底泛起泪花,像突如其来的暴雨,毫预兆的来临。
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滴落在剑上。奏响了奇妙的音符。叫身后的人都给愣住了,江初景边哭边解释:“我不贪吃了,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樱桃的主意,我是个坏孩子。”
身后的人收起了刀剑,转而将他的手梏桎住,纤细白皙的手腕被一双骨感修长的大手包裹,掌间因常年习武变得粗糙的厚茧磨的江初景的手生疼。
“疼。”他痛呼道,手腕那里的骨头感觉都快要被捏碎了。
“真是娇气。”虽是这么说,可也逐渐减轻了力道。
江初景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酸疼的手,心想还好没有坏掉,不然一只手吃东西效率都不高。
这时离才看清楚这小笨蛋的脸,刚哭过的脸异常红润,眉梢染上了胭脂的颜色,浅色的双瞳被泪水氤氲的绵软柔和,声音绵软沙哑,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娇嗔。
缓了好一会儿,江初景用余光偷瞄着离,一身鸦黑色长袍将离欣长的身体显得更加高大,上面绣着江初景看不出的动物图案。
腾云驾雾又张牙舞爪的俯瞰世人,尊贵的叫人不敢轻易靠近。腰间围着镶嵌宝玉的缎带,上面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清灵温雅,有着特别甜气和莫可名状的奇异香气沁入江初景的鼻中。
离低下头,这是江初景第一次感受到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如雕刻般分明。
见某人失了神,离恶劣的勾了下唇,似笑非笑道:“越是艳丽惹眼的东西,越是有毒。美丽的东西总是危险的。让你心心念念的樱桃会不会更危险呢?”
江初景一听这话,就猜到了这个人在骗他。当时父亲得到圣人的恩赐,才得那么一点樱桃,二哥在他面前说此物如何鲜美,他都没信。
直到看到二哥为了多吃几个,甚至使小计谋算计大哥的时候他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