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醒来时,薄胤腰部疼的厉害,根本不能下床,看这个熟悉的房间,他已经已经被谢瑾瑜带回了南昭王府。
来到宁远已经两个月了,薄胤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薄胤强撑着穿好衣服,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然后缓缓站在了窗户旁。
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小的跟小拇指指节差不多一样大的东西,然后放在嘴边慢慢吹响了它。
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就跪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等待着薄胤吩咐。
”把这份心送回漠北,大皇兄手上。“薄胤眼眸暗沉,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
薄胤的性子从来不像是生在皇宫忧虑的性子。
但他现在的心愿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凌妃远离那座吃人的皇宫。
”顺便告诉兄长,可以动手了。“薄胤淡淡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恭敬地拿起信,下一秒消失在了房间里。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的薄胤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房间里的东西稀少,像是根本不怎么住人的样子,甚至于院子都位于南昭王府最偏僻的角落。
人在意。
这也算是合了薄胤的心意,他本来就不想让人太过于重视他。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薄胤在歇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出了南昭王府,来到了一个并不算有名气的酒楼。
这里名声不大,但胜在安静,人少,他腰间挂着佩剑,红色的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披散在肩头,端又多添了几分英气。
宁远的局势随时都有可能会变,谁让宁远有一个迷信又不务正业的皇帝呢。
薄胤坐在包厢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一个身穿华服的人走了进来。
宁远国师邢莘。
只见这邢莘满头白发,眼眸间尽是死气沉沉。
来宁远之前薄胤也听过一些有关于邢莘的风言风语。
比如邢莘是个活了快上千年的怪物,再比如两百年前,他的爱人死了。
”公子有何要事?”邢莘坐在位子上,低垂着眼眸,像是对着外界一切的事情都不上心一样。
“如今皇帝昏庸道,国师难道不为宁远的未来着想吗?”薄胤慢条斯理地沏了一杯茶,放在了邢莘面前。
只是这邢莘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倒巴不得早点覆灭……”邢莘盯着那杯茶愣愣出神,声音有些低沉。
薄胤沏茶的手一顿,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便没有什么顾及的了,听闻现在陛下病危,我想……帮他一把。”薄胤唇角微勾,幽幽地开口说道。
邢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依旧神情淡淡。
“怎么帮?”
从包厢里出来,已经是后晌了,没走两步就听见了不远不近地呼救声。
他从二楼往下看去,是一个糙汉子拉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像是一个小乞丐一样的人儿。
薄胤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偏偏这楼里似乎每一个人都跟他想的一样似的,周围虽然人不多,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小乞丐看着不大,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