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观来看,那手机跟之前摔坏的样子别二致。
系统只是修好了内部的一些文件而已,外壳这些却是法修复。所以从外观上来看,就是之前从楚缙云别墅拿出来的那个样子。
可随着法官们的不停翻阅,加上越来越差的脸色,楚缙云皱了皱眉,察觉到不对。
片刻后,法官们都翻阅完毕,法槌一敲。
“姜女士提供的证据有效,双方确实存在男女朋友关系。”
“能证明我跟你之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怎么样?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成了我拐卖你了?”
姜尔不疾不徐地笑了笑,“自然,谈个恋爱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跟你谈个恋爱,代价是真的大啊。”
“前段时间,我恰巧去医院检查身体,被查出中了‘忘尘粉’,我这才知道,我的失忆,原来并不是偶然。”
说着,她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医院开的病历证明,请各位法官过目。”
其中一个法官接过了病历证明,跟其他几位法官一起翻看着。
楚缙云眯了眯眼,“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忘尘粉又不是我的,谁知道你是在哪里中了招,还要赖到我头上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费力将你卖到山区去呢?”
“因为你在害怕,怕我将你成名前做的那些事宣扬出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失去记忆,远远地离开这里。只有这样,你才没有了后顾之忧!我说的对吗?楚先生。”
姜尔的话回荡在整个法庭,掷地有声,撞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众人来了精神,支起耳朵细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到底是什么事?赶紧说下去!”
姜尔没有看楚缙云黑沉地快要滴出水的脸,继续说道:
“具体是什么事,这就要说到第二罪了。需要带人证上庭。”
姜尔说着,看向法官。
法官点头后,姜尔朝坐在最后面的穆晨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上来一对夫妻,他们身后跟着个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少女神色有些呆滞,看着像是受过什么创伤,神情木然。
在看到女孩和那一对夫妻的一瞬间,楚缙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
那对夫妻看到楚缙云,也先是一愣,然后女人猛地向他冲过去。
嘴里边叫喊着:“你这个禽兽!禽兽不如不东西!枉我一家如此待你!”
一旁的警卫连忙上前拉住女人,听审团那边也引起了一番骚动。
直到法官重重锤了两下法槌,才慢慢安静下来。
发生的这些动乱,少女的眼神却丝毫没有变化,木木呆呆的。
这下,任谁都能看出不对了。
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姜尔开口了:
“楚先生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曾经数次帮助过你的张叔张婶一家呢?”
楚缙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沉默不语。
一旁的张叔看着楚缙云,脸上的泪便落了下来,眼里满是后悔和恨意,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小楚啊,张叔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天杀的畜生啊!晚晚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啊!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畜生!”
张婶在一旁情绪又激动起来,正想上前去打楚缙云,衣袖却被一只手牵住。
张晚晚小心翼翼地拉着张婶的袖子,凑近她,轻轻吹了吹,小声道:“呼呼就不疼了,妈妈别哭。”
张婶忙抱住张晚晚,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姜尔把他们带着,坐到了自己旁边,安抚了几句,这才继续道:
“法官,我要告楚缙云强奸虐待未成年少女,致使其精神崩溃,智力受损,到现在都法恢复!”
说着,姜尔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就近的那个法官。
没,那封信就是那天晚上跟手机一起拿出来的那封。
信不知道是谁写给楚缙云的,但信上有称呼,有地址。
内容大概就是告诉楚缙云,张晚晚一家的情况。
拿到信后,姜尔和穆晨便顺着信里提到的地址找到了张晚晚一家,了解到了当年的一些事。
七年前,楚缙云从小因为母亲离开,跟着父亲长大。而父亲又是个赌鬼,自从他母亲走后又爱上了酗酒。
对他几乎是完全不管不顾,有时候回家心情不好,还会对他拳脚相向。
在他们隔壁住着一户人家,便是张叔张婶。
张叔张婶都是工厂里做工的工人,有个独生女叫张晚晚,那个时候才刚上初中。
有天夜里,张晚晚刚下晚自习回家,看到了蹲在楼下没有钥匙进门的楚缙云。因为是冬天,天太冷了,他的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张晚晚一时心软,便将人带到了家里。
张叔张婶见是隔壁的孩子,也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从那以后,他便跟张家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