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的点点头,沈星澜心道:我真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呀。
就地坐下来,她只抻着脖子往湖里望了望,又折腾起手里的棕柏叶来。
午时日头毒,暴晒可是会长斑的,她手工课中等,编精致好看的帽子不可能,粗制滥造一个意象的帽子还是可以。
编好后,举高看了看,就……像个鸟窝!
沈星澜一点都不嫌弃,美滋滋的戴上。
“啊……”
打了一个哈欠,太阳晒得一身暖洋洋的,有点犯困了。
老师找她来,肯定有事的,她自然得等着。
她老师姓张名齐字维青,这个书院的院首,就相当于这个书院的顾问吧,是八岁时拜的师。
维青才名自然是有的,但让他名满天下的是他广游天下,曾以一嘴之力狂战邻国名寺——归一寺的六名高僧。
事实肯定有所夸大,但绝对真实发生过,更有传言,事隔十年,归一寺那六名高僧依旧不曾踏出禅房一步——真假不论。
不过,沈星澜倒是发现了,维青很少出这远山书院的,至于会收下自己这个学生,完全是意外。
“啊……”沈星澜又打了一个哈欠。
呼……呼……呼噜……
……
维青醒来,眼前一片绿,鼻尖萦绕着青苦味,他抬手拿下来,挺身舒展……呃,脚边搭着一个绿脑袋?
瞥一眼手里的棕柏叶帽,再看一眼脚边的绿脑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手里的不能叫棕柏叶帽,只是一根棕柏叶!
沈星澜被踢醒,迷瞪的坐起来,嘟囔时下意识的抹一下嘴,又顺势掩嘴打一个哈欠,含糊的嘟囔,“老师,您醒啦?”
“几时了?”
沈星澜扭头看一眼太阳,“约莫过了巳时。”
“沈星澜,你逃课?”
“啊?老师,我被罚禁足三月。”
“禁足?”
维青看着沈星澜嗤笑一声。
沈星澜摸摸鼻子,“老师,是您让人去我家把我拎出来的。”
“背一遍弟子规。”
“……!”
沈星澜眼睛都瞪圆了,闻名天下的维青先生,他不讲武德,呃,师德。
维青一个眼神过来,不服的沈星澜下意识的张嘴就背,“弟子规……老师,要不我背与风国策吧?”
不想背弟子规!
维青悠悠的瞥他,顷许,点头嗯一声。
太阳高高照,一个中年在垂钓,风拂垂柳送轻波,少年背书嘴干渴。
……
申时许,沈星澜回到国公府,径直去了国公夫人的悠心苑,见到国公夫人,她脸一垮,扑过去求安慰……
“父亲,您干嘛?”便宜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拎着她的后脖领?
“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吗?”沈嘉安拎着她放到一边,伸手揽着自家夫人的肩膀,将人带开两步。
沈星澜气成青蛙。
国公夫人命人端上来三盅秋梨汤,三人围坐下来,沈星澜喝一口汤就被治愈了。
当国公夫人问维青找她何事,沈星澜噘了一下嘴……
“我在六七阁闹那么大,后面又接连没个消停……老师不可能没听说吧?”
她老师根本没问那些事。
啥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