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澜诧异不已,堂堂大理寺的钟大人,是瞧着她站在路边,不见马车,故而好心的欲捎她一程吗?
在她的记忆里,钟业白是清冷淡漠的人。
原来其实……是外冷内热之人?
“劳钟大人关心了,只不过我是出来晨练的……哦,清晨空气好,走动走动。”
“如此……”
周九点点头,倒也没再劝,只是又行了一礼,折返回去了。
沈星澜看着周九回到马车上,一时间没有动静,想来周九正在向钟业白回禀情况。
没多一会儿,马车动了。
看着一群人马离开,沈星澜突然挠了挠头,直犯嘀咕,“我的名气这么大吗?”
咦?花生的马屁没有跟上?
沈星澜看过去,花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主子,这位钟大人,是忠勇侯府预定的姑爷。”
“……”
沈星澜表情龟裂的看着花生,花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她。
“小的就是说……”
“你闭好嘴巴,什么都不用说。”
花生还想怎么解释,省下来直接让他闭嘴,“你这简直是对钟大人的一种侮辱,小心出去挨打。”
“……”不用出去挨打,花生也觉得不应该那样说,自己就抽了自己一下。
沈星澜就说,“走吧,出城的时候发现有一家卖煎饼的,吃煎饼去。”
花生一愣,少爷您在乎一下您金贵的胃吧,那么金贵养了十几年的胃,可可别给造坏了。
……
“你说什么?”
钟业白也没想到,他今日赶一个大清早回到盛京,在家门口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停下马车。
“大人,姜家五小姐问您有没有在城外遇到沈小国舅。”
周九心里发苦。
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这位姜家五小姐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在城门口徘徊,是为了堵沈国公府那位小国舅。
最主要的是,还这么……这么……
不是新一代贵女中的典范吗?规矩呢?矜持呢?名声不要了?
这也就是问的是沈小国舅,要是旁的什么人,周九就会怀疑这姜家五小姐是打着一个幌子,实际等的是他家大人了。
小姨子等姐夫……
“你见到了吗?”钟业白清冷的声音隔着马车帘子传出来。
周九一个激灵,‘唰’的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家大人好狠的心,为难他一个小侍从。
“我们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任何马车。”他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
“人呢?没有马车,有没有看到人?”姜姝追问。
昨日在六七阁‘偶遇’不成,晚上越想越不甘心,这不,天刚麻麻亮,她就鬼使神差的跑出来,想在这街上来一个偶遇。
她是因为沈小国舅和馄饨店老板女儿之间的传言,特别留意了,知道这两日沈小国舅都早早出门,会从这条街跑过,然后回来时,在这条街上食早饭。
她隐晦的打听到沈小国舅是跑出城了,可出城之后有好几条道,便只好在城门口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