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特意去打听过,但也稍微留心了一下,这些日子旁边基本人进出,至少没有主家在,只有一个瞎了左眼目跛了右脚的门房老头出去采买过一次。”
刘管事还真的能答,又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不过沈星澜主动说了原因,“之前在墙根发现一只小奶猫,后面从隔壁跑出来一只大花猫,挺凶的……”
听沈星澜说花生被抓伤的事,刘管事后背都湿了,不禁有些阴暗的庆幸,还好去抱猫的是花生。
……
说傍晚回去的,沈星澜趁早回城了。
水竹园隔壁,院子没那么大,但修的很雅致,左侧有块地很是不一般……种了一大片的向日葵,已经开满了黄澄澄的花。
“话说,珣世子,你真的是收到了老田头传信,说向日葵花开了,今天特意跑来赏向日葵花的吗?”
二楼左边的一间厢房被打通三面墙,做成了挂空开放,柱子上挂了块牌写了‘茶歇’二字,也就是喝茶的地方,现在也有两个人正在喝茶。
刚刚开口的,是文伯侯家那位放弃世子之位,被逐出家门的浪荡子聆风。
“是的。”温时珣一本正经的回答。
“可是,你一大早是去了大荒寺的。”聆风用一种‘别装了,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眼神审视温时珣。
别以为人家发现不了啊,只要发生了,便有迹可循的。
“去大荒寺是早前定好的行程,下山后改道过来赏向日葵花了。”温时珣不动如山。
说赏向日葵花,他真的有好好的、认真的在赏。
呵。
聆风笑了。
抬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哎呀,哎呀,你说的这么认真,我都要相信你了。”
但是!
“喂,珣世子,我是你的谁?我是你见不得光的好兄弟呀,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文公子,我劝你斯文。”
“狗屁的文公子,狗屁的斯文!”
聆风懒得看温时珣那张狗逼认真脸了,起身走出去,趴到护栏上,也盯着那一片黄花看。
“你对沈小国舅不一样,别以为你装的好,我发现了。”
半晌,又响起他悠悠的声音。
很多东西都是不想不觉得,一想就会哇塞。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反正今天不同,那天带他去国公府看热闹也是超反常的啦,还有上上回……
“很稀奇吗?像沈小国舅这样优秀的人,在盛京有多少人是对他另眼相看的?只是有些人是因为好事跟风,有些人是打心底里的欣赏……亦或是崇拜。”
温时珣垂眸,不再盯着那一片黄灿是花海。
聆风也收回视线,他觉得,向日葵花虽然好看,但也不要贪看,否则就是为难自己的眼睛。
转身双手往后搭在护栏上,看着温时珣,“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说的多认真,我都只会认为你是在狡辩。”
认定了,这位就是对沈小国舅特别。
超出了欣赏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