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负气,她是真的不懂!
“行行行,你不想去就算了。”维青摆手,本来也是因为遇到钟业白了,临时起意。
沈星澜退回自己的位置去坐下,在这过程中也控制住了情绪、管理好了表情,嗯,扯出了一个非常假的笑,“老师,您此番出远门是去哪里呢?几时归来?”
“归期不定……”两个问题,维青挑了好回答的给了个还不如不给的答案。
沈星澜心里咯噔一下,老头不会是要一去不返了吧?否则干嘛还要安顿她啊?
“去赴一场约。”维青看着沈星澜一脸皱巴的样子,便又吐了几个字。
赴约?
干嘛呀?去华山论剑吗?
“啊!”沈星澜本来是思维发散的乱想,结果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她激动的跳了起来,两眼发光的看着维青,“老师您说赴一场约,不会是……去南陵国的归一寺吧?”
关于那个传言,他老师名就是曾以一己之力狂战归一寺的六名高僧。
听闻十年过去,那六名高僧到现在都不曾踏出禅房一步,莫非就是在等着这一个十年之约?
沈星澜越想越兴奋,都语伦次了,“老师是要去归一寺吗?啊……算起来正好是十年吧?老师,您是去赴一场十年之约?”
她举手大喊,“老师,我想去!”
维青真是没眼看她。
“你想多了,哪来的什么十年之约?”毫不客气的兜头给了沈星澜一盆冷水。
“不是吗?”
“不是!”
“那您是去哪儿?”沈星澜放下的手又重新举了起来,一脸坚定的说,“不管去哪儿,我都要去。”
“……”维青懒得理她,她自己还能找理由,“老师带着学生出去游历,这不是一个正常该有的过程吗?”
维青:“……!”
好像说的也对。
要不怎么他不乐意收弟子呢?!
弟子和儿女一样,都是债!
他没儿没女,就眼前这一个债,这不,出个远门不能潇洒的说走就走。
说起来想让傻弟子进大理寺是来这水竹园说一声时,恰巧遇到了钟业白,临时起意的。
本来是打算留两个人,暗中保护的。
“等过两年我回,可以带你出去游历,但这次不行。”
沈星澜还想要争取,却被沈嘉安打断了,“你小子怎么回事?强人所难,死缠烂打,这些臭毛病从哪里学来的?”
“……!”
沈星澜抿唇沉默,深吸一口气,起身对维青郑重的行了一礼,“弟子失礼。”
维青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此番是去漠北,见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有些特殊,不方便带你,归期嘛,快则半年多则两年……你要不想进大理寺,那就不进,好好将那个盛京报办起来也不。”
他还是不忍心了,便软下语气劝解。
沈星澜乖乖应是,又问,“老师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
“……”
沈星澜咬了咬嘴唇,感情这都是早就计划好了,也收拾好了……莫非是出发了,恰巧路过,突然想到有她这个弟子,就顺道过来说一声的吧?
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