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卢俊义,二人一路沉默不言,气氛有些压抑,直到回到家中,二人分别落座之后。
“梁兄,今日我有一事不明,希望梁兄能为我解惑”不待宋江说话,卢俊义便迫不及待的打破了沉默和些许压抑。
“今日一事,颇有蹊跷。”
“哦?你是说李固被人诬陷了?”宋江装聋作哑,并不接卢俊义的话。
卢俊义并不在意宋江是否会回答,自言道“李固和陈掌柜的因为货款的事情闹了起来,被我们无意中看到,我能理解,但是为何我刚刚出现在那里,就会有那么多人突然出现,不约而同的请求我,让我严惩李固”。
“更重要的是,梁兄,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卢俊义平静看着宋江说道,希望宋将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但是卢俊义整个人的气势仿若一头噬人的猛虎,那攥紧的拳头以及暴起的青筋,都在说明卢俊义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或许,他猜到了?
“唉……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宋江并没有被卢俊义的气势所影响,不以为意并以一种叙事的口吻说道。
“那是我刚刚抵达大名府的时候,初来乍到的我,面对这繁华的陪都,倒也是欣喜异常。本来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逛着这大名府。”
“只是,再怎么繁华和高贵,都有可能在不知道的地方隐藏着肮脏”。
“我无意间看到了李固威胁陈掌柜的场面,我看到陈掌柜的苦苦哀求和失魂落魄。我也看到了李固的颐指气使”。
“我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学武之人,念头不通达总归不是好事。所以我便管了”宋江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又或者是在给卢俊义消化的时间。
不高不低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回荡着,不仅仅在叙事,也在解释。
卢俊义听完,明显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说话。宋江的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卢俊义只好闭上了嘴。
“我不想离间你们主仆二人之间的感情,却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毕竟我孤独的太久了……”这次,宋江的语气中带着一分迷茫,三分惋惜,五分无奈和七分解脱……
“梁兄,你……”卢俊义泪目了,自从自己长大以来,还有谁这么在意自己过?
刚刚宋江的话,让卢俊义想到了少年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慈爱的母亲喊着让自己回家吃饭,而自己在夕阳下奔跑……
“梁兄,你大可不必这样,你我相识之后,你就该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我!”卢俊义深吸了一口气,将感动那部分的感情隐藏了起来。
盖世男儿怎么能有软弱的感情,都是木得感情的铁人!
“卢兄,你换位思考下,假如那个时候,你会相信我说的吗”
“我肯定是……”卢俊义本来想说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是一思考便说不出口了,是的,那个时候自己会有现在这么信任他吗,肯定不会!
“梁兄,卢某受教了”卢俊义起身,向着宋江一拜!
“梁兄,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你要在那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如此……”卢俊义吞吞吐吐的说道。
“浮夸,是不是?”宋江白了卢俊义一眼,替卢俊义说道。
“额……哈哈哈”卢俊义只能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目前的尴尬。
“假如我告诉你,我那番浮夸的表演会在未来某天应验到你的身上,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宋江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个假设。
“哈哈哈,梁兄,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再说了……”本来继续说下去的卢俊义发现宋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立马停止了调侃。
“梁兄,你说的都是真的?!”卢俊义突然有些相信宋江的话了,有时候武艺高强之人就会突然生出“秋风未动蝉先觉”的预知感。
“嗯,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宋江郑重的说道。
“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其实不姓梁,我姓宋,大宋的宋!”
“我就是八百里梁山的新首领!”语不惊人死不休,宋江直接表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