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刚说完,他胸口便中了两箭。只见他瞪大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咳咳”的几声怪响后,便在周围威盛军惊恐骇然的目光中,倒地毙命。
“让你话多!”远处梁山大营一名弓弩手熟练的更换着弩箭嘟囔的说道。
太近了,威盛贼兵们被迫停下冲锋势头的地方,距离梁山大营实在是太近了。
那仿佛就仅仅只有五六米的样子。
可也正是在这种近距离下,哪怕武艺再是高强的将领,也抵挡不住强劲的机弩。
和刚刚那名小头目惨死类似的现象就不断上演在这些战战兢兢的威盛士卒们的眼前,以至于没有哪个小头目还敢开口说话了,虽然不开口说话也会死,但是会迟点不是?
威盛士卒们温热的鲜血,俨然在那距离梁山大营一两丈远的位置,流淌出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地带,而在这片已被鲜血所浇遍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皆是那些死不瞑目的威盛士卒们的横尸。
“简直是屠杀……”
马灵站在营墙上就这么愣愣的看了一会,暗自摇头叹了口气。
随后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看来当初夜袭梁山的时候,梁山是真的抱着打算收服自己的念头,不然就这样的机弩,自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只有被射杀的命!
但是那些威盛士卒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虽然绝望但是仍旧在向前向前,哪怕是死……
因为他们很清楚,若是他们于此刻背向梁山逃离,他们军中的大将们,会毫不犹豫地命令弓弩手射杀他们。
被作为逃兵射杀,那将会失去以往奋斗至今所积攒的一切,他们藏匿的钱物会被同一个兵帐内的同泽瓜分。
更要命的是,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因此获罪!
他们唯有前进,冒着梁山的弩矢前进。或许他们会侥幸的躲掉那些弩箭也说不定呢?
然而,当整整五千人的攻势竟然没能突破梁山大营的第一道防线,反而被梁山营墙上的士卒们像射靶一样轻轻松松收割了将近一半友军的性命时,第二波攻势的威盛步兵们,终于趋近崩溃了。
他们哭叫着、惨嚎着,甚至有人不敢再面对那些冰冷而恐怖的长枪林!
然而老天似乎在和他们开了一个要命的玩笑,就在他们企图背身逃跑时,组成第三波攻势的威盛步兵们到了。
那些手握长枪、大刀的威盛步兵们,毫不怜悯那些从前线向后方逃离的逃兵,用自己手中的武器不断驱赶着他们,将那些曾经的友军又逼回了原地,逼着他们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去突破梁山的第一道防线
望着这一幕,关胜不由地频频皱眉。
或许铁血的军规条例是约束士卒的最佳手段,比如当年的白起军等。但对此关胜来说打从心底里厌恶,他更加倾向于梁山现在的办法门采用鼓舞或者激将的方式,让麾下的士卒明白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战,而不是像对面的威盛那样,用恐吓、威慑的手段逼迫士卒们不得不奋战。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尽管关胜不屑于威盛军这种统率的方式,但不可否认,依靠着这种古老的恐吓、威慑手段,威盛军亦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这不,第一道防线已经被那些威盛士卒们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虽然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名士卒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破开了一个仅能容一人挤过去的小口子
但是第一道防线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