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脸上的弧度僵住。
她虽没有小心翼翼的掩饰那些过往，却也以为同事们都不知道。
结果，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那次在餐厅，你也是故意问沈江清要结婚日子，给他们难堪的？”
“对。”墨柏佑没有否认，矍铄的双眸中闪过讥诮的冷意，“我挺看不惯带着小三来挑衅原配的行为，所以我也不后悔今晚冲动打了他。”
宁以初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看似清冷，实际上比谁都热心，恐怕哪怕当初自己坚持要离职，他也不会真的追究违约金吧？
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就因为同情和怜悯？
有些东西，宁以初不愿也不敢细想，她宁愿墨柏佑只是因为她的才华而欣赏她。
她匆匆转移了话题，叫来了诊所的老医生给他上药。
墨柏佑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强求什么。
她没有怀疑他调查她的动机，已经代表了信任。
趁着宁以初去帮医生拿药的空隙，墨柏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声音哪里还有半分对宁以初时的温柔？
“把今晚轻舟小筑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知道初初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也是个人精，早在宁以初送墨柏佑去诊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调查了，相当的言简意赅，“……老板，姓张的喝多了酒调戏宁小姐，宁小姐抵死不从，两人就在走廊上打起来了，衣服和裙子也是那时候扯烂的。”
“姓张的什么来头？”墨柏佑冷着脸问。
这不是公司的客户，宁以初没必要好声好气的应酬他。
“是圣彼德幼儿园负责招生的主任，宁小姐应该是想把孩子送到那儿读书，另外就是，姓张的有个大哥，好像有点来头，我们要动他的话，恐怕留后患。”助理能力出众，分分钟就已经把姓张的社会关系摸清楚了。
墨柏佑残冷的勾起嘴角，“我要是怕得罪人而不替初初出这口气，和厉凌炀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助理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到墨柏佑此时的怒火，心头一震。
姓张的一家子怕是都要倒霉了。
所有人都以为墨柏佑温和脾气好，但也不想想，真的好性子，能在北极那么多继承人中厮杀出来吗？
……
宁以初陪着医生给墨柏佑上完了药。
有好几处破了皮，医生叮嘱不能碰水，小心感染，每天坚持换药。
还把宁以初当成了墨柏佑的女朋友，吩咐她要看着点他。
宁以初一阵尴尬，“医生，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我老板……”
“噢，老板啊~”老医生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格外的抢眼，竟然说了句，“这年头，老板和小秘的关系很微妙嘛。”
宁以初，“……”掀桌！她才不是小秘！
墨柏佑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结账的时候，额外给老板刷了一千块，就冲这句话了。
离开诊所，宁以初这幅样子也没办法直接回家，被孩子看到了就糟糕了，起码要换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