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宫里三天了,两人天天同吃同住,天天看着对方性感的嘴唇,每次都是庞繁润落荒而逃地移开视线,而许容安则理所应当地满怀谴责。
快看我这张貌若天仙的脸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早就把你撕了。”
庞繁润心惊胆战:“你要杀我?”
“是把你的衣服都撕了。”
庞繁润:“……思想龌龊……”
许容安哼了一声,低下头看着今日的奏折。
外头因为这三天已经吵翻了天,个个都知道了后宫中出了一个迷惑帝心的女子,言官纷纷上奏折诉说着不满,这三日的奏折里几乎每一个都在说着这件事。
手中的奏折合上,许容安指了指眼前的一堆奏折:“你挑一个。”
“我?”
许安容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选就选。
庞繁润随手抽了一个,递给了他,许容安轻轻摇头,反而道:“你打开念一下。”
打开明黄色的奏折,入眼的是令人舒心的毛笔字。
“奏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沈保泰跪奏为皇上罢朝三日而偏居于凤仪宫贵妃之位居于凤仪宫实乃不妥皇上因宠罢朝此非贤君之所为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合上奏折,后面还有一行字。
“广安五年六月十二日臣沈保泰跪奏”
庞繁润将奏折扔了回去:“别告诉我这一堆都是说你宠爱我,因宠失正的。”
“你猜对了。”
“我的娘,”庞繁润随手翻了一本来看,发现果然是说自己的,再翻一本,结果还是,“这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待遇啊。”
她翻一本,许容安就要接过来看一看。
“你若是再翻,整个监察院都要大换血。”
“你……你不会是要以杀止言吧?”庞繁润试探着问着,果然看见这小子挑了挑眉毛。
“不许!”
庞繁润将拿出来的奏折胡乱塞了回去,让他找不到具体是哪一本,插着腰教育他。
“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杀人,这不过是言官的职责所在,人家说一句话你就杀一个,那这朝堂里干脆别放人了。”
“也可以。”许容安贱兮兮地点头。
庞繁润伸手就是要拧他的耳朵,许容安机警地站起来,两个人老鹰捉小鸡一般地在殿内跑来跑去,跑着跑着全都笑了出来,哈哈声冒出房顶,传进了殿外人的耳朵。
“皇上,娘娘。”
门口有人禀报,庞繁润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太监说是娘娘让他今日来咱们宫里,正在门口候着。”
呀,是名。
庞繁润招招手,做了一个“躲起来”的口型,见许容安站在那不动地方,急的直接将他推到了榻上,紧接着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庞繁润跑了回去:“让他进来。”
“是。”
门打开又关上,名步伐有些乱,他走到庞繁润面前,跪了下来。
“奴才拜见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