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荷官(1 / 1)

里面的点数是大,这出乎了她的意料。明明自己掀开骰桶盖时,震出了小点的啊?她脸色惨白地看着袁重收走了十万筹码。这种押注法,在赌档中还是头一次发生。袁重拿着筹码转身往楼梯口走去,他已经凑够了上塔的费用。认为没有必要再上四层了。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男子,老远就冲娃娃脸的荷官招手。女子的脸更白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颤抖的双腿,越来越软。但也不得不慢慢挪出赌台。忽然,她想起什么,鼓足勇气向袁重跑去。袁重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娃娃脸女孩追到身后。他听到女孩颤抖的声音道:“公子请留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眼前浑身哆嗦着的女孩。女孩噗通跪倒在他面前。满脸泪水地仰头看着袁重。袁重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女孩哭着哀求道:“公子,可怜可怜小女子吧,您得替奴家做个证。”“做啥证?”“就是...就是刚才奴家没有故意放水。”袁重抬头看了看四周,见一个东阳打扮的男子,正阴沉地看着这边。他明白了,可能自己一把赢太多。造成了庄家怀疑荷官放水。如果这事解释不清楚,这个可爱的娃娃脸,下场堪忧。点点头:“好的,我跟你去作证。”女孩子感激地给他磕了个头。起身带着袁重来到那男子跟前。躬身道:“先生,他可以作证,小洁没有出千放水。”那个东阳男子眼神阴翳地看了看袁重,摆头让两人跟他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东阳打扮的男子。都跪坐在铺了竹席的地上。娃娃脸女孩一进门就跪了下来,上身扑到地上,头贴在竹席上,一动不敢动。袁重心道,这些人渣,看把女孩子吓成啥样了。三个男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然后,一个东阳男子用生硬的大夏话问袁重:“你,如何,证明她?”袁重道:“再赌一把,你就知道了。”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说话的东阳人一点头。另一个人出去拿了一副骰桶进来。说话的东阳人接过骰桶开始摇晃了几下,将骰桶顿到竹席上,抬头看着袁重。这是个高手,没几下就把六粒骰子摇成了对等点数。只剩一个斜依的骰子,可决定开盘的大小点数。袁重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筹码放到竹席上。“这一把我十万两还是押大。”东阳人点点头,脸色凝重地用力提起骰桶。三个人看着骰子发愣。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是遇到了高手。愣了片刻,摇骰子的东阳人呵呵笑起来。冲着袁重一鞠躬:“对不起,阁下,厉害!”说完又对旁边的东阳人一摆头。然后站起身来,又冲袁重鞠了一躬,转身出门走了。另外两个东阳人又拿了十万筹码,放在袁重面前。鞠躬道:“你的。”袁重笑嘻嘻地拿起二十个筹码,用赌档专用的袋子装好。看了一眼女孩。她自始至终,跪在一旁,头贴地,一动都没动。袁重指了指她:“她可以走了吗?”东阳人又一鞠躬:“是的。”袁重用手拍拍女孩的背:“好了,你可以出去工作了。”女孩还是没动,只是压低声音,哽咽着说:“谢谢您,公子可以走了。”屋里静下来,两个东阳人看着袁重。袁重只得提着筹码袋子,转身出了门。刚出门,那个东阳人在身后说:“您,可以,四楼上。”袁重没有说话,老子钱都弄了这么多,没必要。身后的屋门关闭了。袁重甩着袋子,优哉游哉地往外走。突然,他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惨哼。是那女子的声音。袁重瞬间大怒,我靠,不是已经证明了吗?怎么还要动手惩罚?意念扫了过去。只见那个娃娃脸女孩,衣服已经被扒光,趴在竹席上。一个东阳人手里提了鞭子,在她的背上腿上臀上抽打着。女孩雪白的皮肤,已经渗出了鲜血。袁重立刻转身,几步就来到屋门前,一脚将屋门踹开,冲进去。那个拿鞭子的家伙又一鞭子狠狠抽下去。却被冲进来的袁重一脚蹬在肋下。闷叫一声,飞起来撞在墙壁上,随后贴着墙壁滑落地下。袁重这一脚用了力,东阳人口鼻里窜出了血。另一个东阳人见状,移动很快,两步窜到袁重跟前,嘿一声,一拳打来。袁重抡起筹码袋子,啪的打在他的脸上。二十万的筹码,全是用铜制成的,十分沉重硬实。只一下,就把他抽到了屋角,没了声息。两个东阳人都昏死过去。袁重捡起女孩旁边的衣服,扶起她。帮她套上衣服。因为穿的少,所以很简单。女孩哆嗦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袁重。从眼神里看不出摆脱惩罚的兴奋,只有更加惊恐。既而,她的眼神变成了死灰色。袁重疑惑地问:“走吧,还想在这里等死啊?”女孩摇头,“咱俩都...都活不成了。”袁重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放心跟我走了,谁死咱也死不了。”说着见女孩呆傻地站在那里不动,就牵起她的冰凉的小手,将她拽出了屋子。轻轻关上屋门,两人往赌档外走去。从一层的柜台处,将筹码换成银票。袁重领着女孩出了赌档,来到大街上。很多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俩。因为女孩穿的太少,还是赌档里荷官的标准打扮。更让人奇怪的是,女孩露出的背部,鲜血和鞭痕十分醒目。袁重可不管那么多,自顾自牵着女孩走。“你家在哪里?这里待不下去了,回家去吧

。”女孩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被抢来的。”“这里的女孩都是被抢来的吗?”女孩无声地点点头。袁重恨恨地骂着:“这些该死的窝寇!”他俩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呼喝声。一群大汉,在三个东阳人的带领下,追了上来。袁重让女孩靠墙站着。自己则转身迎上去,东一飘,西一荡,几个呼吸间,七八个大汉已经躺了一地。哀嚎呼疼。只有那三个东阳人,受到了袁重的特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