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眉得他夸奖,心里有些得意,慢慢放开了他。袁重冲他深深地点了点头。“去叫连花芯过来。”柳双眉出去了一会儿,连花芯便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先是用小拳头擂了袁重两下。结果被震得生疼,不得已停下来。惊讶地端详着袁重。“你咋变得这么硬了?”袁重摸着鼻子苦笑道:“你这话说的歧义很大啊。”连花芯翻着白眼道:“啥话到你嘴里也能变味。”袁重让她坐下,简单地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然后从怀里摸出那只碧玉戒指。给她戴在指头上。“这戒指也只有你能用的了,好好修炼,也许...”连花芯早已泪流满面,知道分别在即。她跟袁重已成了两路人,如果不能提高自己的实力。也许就真成了名义上的夫妻。袁重又将苍冰散人的功法交给她。“这是提高体质的功法,你试试能不能适应。”连花芯默默接过来,收进戒指里。她很聪明,很多事不需要多说。两人沉默了片刻,袁重道:“我时间无多,去解决了朝廷问题就得走了,好好照顾她们,保重。”连花芯无言地看着他,好像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刻画在心里。直到眼前的人影渐渐溃散。柳双眉又冲进屋里,四下看了一眼。颓然道:“他走了?”连花芯默默地点点头。袁重从御史府出来。直接弹上高空,放出意念,笼罩住整个皇城。瞬间找到了皇甫甄的位置。一个俯冲,扎了过去。皇甫甄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她被铁王软禁在冷宫里。虽然生活上的供应还算不错。但是焦虑使她日渐消瘦。苍白瘦削的脸上,两只眼睛显得更大了。只是眼睛里没有光泽,只有黯然的泪水。高云仍然陪伴着她,默默地站在冷宫的角落里。落星谷暂时还没有放弃皇甫甄,所以还得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皇甫甄整天以泪洗面,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袁重的归来。但是也仅仅是个希望。她知道,天御山这次是一个老祖出关。据说实力超出了落星谷很多。就算袁重回来,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人家。也许还得搭上他的性命。听高云说,明天就是铁王皇甫英登基的日子。他要大宴群臣,还要她皇甫甄出席。让她在酒宴之上,当着一众文武官员的面,亲口承认自己退位让贤。焦虑过度,使她一度出现了幻觉。如果不是高云在侧,估计皇甫甄已经自尽了。袁重看到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的皇甫甄时,心如刀割。皇甫甄抬头发现袁重站在自己面前。以为又出现了幻觉。抬起枯瘦苍白的手,抚摸着袁重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不对,这就是真实的人!她颤抖着站起身,一把抱住袁重。撕心裂肺地哭出了声。袁重不敢抚摸她,怕一旦情绪失控,局面就不可收拾了。等皇甫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时。他才轻声道:“别担心,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高云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小子,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啊。”袁重笑道:“高大哥,你们也被打压得厉害吧?”高云摇头叹气:“别提了,差点让人灭了门。”“有这么厉害?”“据同门讲,那天御山老祖悟通了啥功法,端的厉害,落星谷已无人能挡。”他俩在说话。皇甫甄抱着袁重不放手。情绪稳定后,大眼睛总是在瞪高云。那意思,你咋这么没眼力见呢?赶紧回避好不好!袁重可不敢让高云走开。他现在控制不了身体,一旦有误,后果严重。别说皇甫甄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是连花芯在普通武者中算强悍的体质。他也不敢随意动她。低头对皇甫甄道:“来,坐下说话,我功法出了点问题,不敢擅动。”袁重挺直腰背,端坐床边。皇甫甄则痴缠着他,把头依偎在他怀里。半刻也不离开。高云很尴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皇甫甄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袁重,带我走吧,这皇帝不当也罢。”袁重摇头:“你甘心,可我不甘心,就是想让位也得自愿才行。”高云但心地说:“天御山的老祖,是真厉害,袁重你需三思。”“放心吧,我拎得清。”皇甫甄问道:“明天就要让我当面退位,咱时间上有些紧迫了。”“这正合我意,老子的时间比他们还紧张。”“不管了,袁重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好了。”袁重点头,这算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参加宴会。”“皇甫英可是要逼我退位的。”“铁王啊,老子就想看看他的头铁不铁。”很快,一夜过去。这一晚上,袁重可受了老罪了。皇甫甄一直缠着他,用尽手段,想挑起他的兴趣。袁重只差一丢丢就没忍住。幸亏他拉住了高云,跟他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高云才硬着头皮没理皇甫甄的威胁。一队带刀侍卫来到冷宫门前。带队过来的太监,进门对皇甫甄宣读了铁王的旨意。并监督皇甫甄穿戴好皇帝的装束。就等着在宴会间,正式退位让贤。太监和侍卫都换了新人,不认识袁重。在皇甫甄的坚持下,才允许她带着两人同行。到了午时,宴会正式开始。太监便让侍卫们簇拥着皇甫甄三人,一起奔宫内宴会大殿。这次铁王费尽心思,把文武百官都请了过来。不管是靠近自己的,还是靠近皇甫甄的。一律不得缺席。
至于皇帝让位给自己后,你们该流放的流放,该下狱的下狱。能得着个告老还乡,那可算烧了高香。就连张大富、二勇和李泷、王冲四人,也被押解过来,一起见证铁王接手皇位的盛典。夏末的老爹夏文,已经被下大狱。这次也被带了过来。杜清算告老还乡,等盛典已过,就该回老家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铁王爷志得意满地靠坐在大殿的最高处。得意洋洋地看着脚下一众谄媚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