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两人快速往山上爬去。两个道士留下一个看住山口,另一个则追着两人上了山。两人走得很快,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道观前。红色的院墙黑灰色的瓦。还有垂柳掩映。十分幽静。小六不由分说,上前一脚蹬在红色的月洞门上。两扇半圆木门被他一脚踹掉了一扇。翻滚着砸到影壁墙上,发出轰然大响。袁重笑道:“小六,你太暴力了。”小六感叹道:“老子一生谨慎,从未如此肆无忌惮过,这感觉...”“怎么样?”“太他么过瘾了!”两人说着话,从院子里跑出好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小六二话不说,一头撞了过去。袁重摇头,你他么这算个啥?用你的头猛击人家的拳脚吗?四五个跑出来的道士,刹那之间就被小六撞得人仰马翻。道观的院子很大,到处是台阶,三个方向都是瓦房建筑。听到动静,从各处的房屋里涌出很多道士。小六看了看,往后退到袁重身旁。“太多了,老子撞得太累。”“你的拳脚呢?干嘛非得用头?”“想想也是,老夫活了百八十年了,跟人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那您老还是歇着吧。”袁重说完,腾身前冲,闯入道士群中,开始拳打脚踢。这次他不再给人家毁容,专往胸口打。这个部位一般肉厚,不容易重伤。三五十个道士片刻都被他干翻。其间他的拳头也能感受出,这些道士中有女子。院子里倒了一地的道士,远处响起了急促的钟声。这处道观的北面就是峭壁,山高不知几许。随着钟声响起,峭壁之上的雾气之中,出现了四个身影。他们从雾气里降临,犹如神仙般从空中飘落。身体还没着地,七八只飞刃已经呼啸着斩向袁重。袁重心道,终于来了,这几个应该就是有道门的弟子。身体前冲,空中避开飞刃。左一拳右一脚,打翻两个。再转身冲向另外两个。四个人是有道门三代弟子,在袁重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倒后,一时都无法起身。小六窜过去,拽住一个大声喝问:“是不是有道门弟子?”那人被小六揪住衣襟,木然地瞪着他,一言不发。小六使劲晃动着他的身体:“说,是不是?”那人仍然不说话。袁重看得直摇头,这老头还真是个善良的人。他走到另一个人身前,用脚踩住他的大腿。“你是有道门弟子吗?”那人也是闭紧了嘴巴,只用眼瞪着袁重。袁重脚下用力,只听“嘎巴”一声,腿骨折了。别说脚下的人,旁人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阵心寒胆颤。那人惨叫一声,颤抖着喊:“我...我是,我是。”这些弟子从来都是高来高去,哪里受过这等伤害。“护山大阵已经开启,你们怎么出来的?”那人哆嗦着举起手里的一块牌子。“这是出入令牌。”袁重将令牌招入手中,看了看。是一块用竹子削制的牌子,表面光滑,刻了一些线条。他转头看小六,见小六也正在看他。“是不是有些简单了?”“我也觉得不太正常。”“这个简单,就看他们的脸皮够不够厚。”袁重说着,意念发动。只见地上躺着的道士,一个个飞了起来。扎在腰间的裤带被扯下来,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另一头拴在了院子中的树上,将一个个道士吊了起来。三五十个道士包括有道门四个弟子,都吊在树上剧烈挣扎着。宽松的裤子随即掉到了脚面上。小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他么的,什么神操作?“哥,你...你看看,有辱斯文啊你...”他指着一个被吊得老高的道士喊着。袁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一双白生生的腿,估计是个女道士。“你就看见这个了?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吧?”“咱俩关注的点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我是想把那老家伙逼出来,你是专门看白大腿。”“你...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哈哈哈,急啥呀,你也就只能看看嘛,又干不了什么。”“哼!”小六气得扭头不理袁重。接近桦山之巅的一处山坳中,峭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道”字。峭壁边缘,真道子脸色阴沉地负手俯瞰着山下。他身旁站了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左边是有缘,右边是一直镇守山门的有念。有缘皱着眉头道:“这个狡猾的东西,竟然不上当。”真道子问道:“派去联络的人有回音了吗?”有念躬身道:“回师叔,还没有回音。”“哼,这些老不死的家伙,是真想窝在家里等死吗?”有心指了指山下:“师叔,他们快被吊死了。”真道子皱眉道:“很难想象,道行如此高深的家伙,竟然能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来。”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明晃晃的牌子,扔给有念。“去唤醒有痴,与老夫一起迎敌。”有念躬身离去。真道子吸了口气,纵身跃下山巅。小六心里有些焦急,眼看着树上吊着的道士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这是要完活的迹象啊。可看看袁重,仿佛很悠闲地负手站在一旁。欣赏名画一般,看着吊在树上的道士。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树上的道士一个个落下地来。真道子凭空出现在院子里。袁重笑道:“终于忍不下去了?”真道子冷哼一声:“你与那市井混混有何区别,卑鄙无耻至极。”“你给老子挖坑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高级是吧?算高级混混?”“废话少说,一决生死吧。”真道子说完,全身飞
出无数飞刃,漫天撒向袁重。“来得好!”袁重大喝一声。重冰化作密密麻麻的雨滴,沸腾而起,迎向飞刃。他本体则冲向真道子。真道子也不甘示弱,挥拳向袁重击去。两人在半空中相遇,噼噼啪啪地对攻。听得小六一阵头皮发麻,拳拳到肉的搏击很爽,却很凶险。袁重依然是在技巧上弱些,但在身体强度上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