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阵清脆的钢音响起。有长有短,还有刚起音就被袁重用手按住,让一连串的钢音变得错落有致。袁重手里的筷子,颤动着划过刀背,响起一串激昂的连音。然后高声唱道:“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金刚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照出千分光......慷慨激昂的歌声,把在场的一众好汉,拽进一幅热血昂扬的画面中。刀光剑影,残肢断臂,战马奔腾...无数战场画面,让大家跟打了鸡血一般。哥几个曲子听了不少,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能让人热血沸腾的歌声。袁重已经唱完,众人还陶醉在歌声里,如醉如痴。喝了口酒,润了润有些撕裂感的嗓子。袁重觉得用力有些过猛,但是他在唱歌中,却有所感悟。默默印对着经文的内容,仿佛有道光,被一袭青烟所遮,看不太清,朦胧中有又所悟。这种风格的歌曲,正对了这些在战场拼杀,刀头舔血的汉子的脾胃。尤其是老五,大眼睛瞪得溜圆,又黑又亮的眼眸里,却似遮了一层薄雾。愣愣傻傻地看着袁重,早已忘了身在何处。众人还是被老大的一声大喝,惊醒过来。“好,好一个热血男儿,正是我辈心中所想,老十五,大哥敬你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袁重也被他的声音拽回到现实,灿烂一笑,跟着将酒倒进喉咙。老五端了一杯酒,大步走过来,附身盯着袁重的脸。“你,真不会射箭?”袁重苦笑:“真不会。”老五沉默片刻,一举酒杯:“会喝酒就好,来,干了。”两人一碰杯,各自喝干。她的这一举动,有人便坐不住了。一个汉子站了起来,身体已经有些晃荡,手里端了酒,泼泼洒洒地走到袁重跟前。“来,老十五,看你就是没少进青楼啊,哈哈...七哥敬你一杯。”两人喝了酒,老七还不走,拍着袁重的肩膀。“你一人独战二三十个骑士,老七我可看得清楚,身手厉害得紧,今天高兴,你得跟七哥我比划比划,老七最佩服这样的孤胆英雄。”袁重还没说话,老三就起身按住了老七。“老七,你喝多了,比划啥,明天醒了酒再说。”老七一晃肩膀:“不行,五哥都说了,不会射箭也行,那总得拿出点服人的东西吧。”“老五是这么说的吗?”“就是这么说的!”袁重心里苦笑,这他么是吃醋了啊,老子做啥了?老三劝说不住,抬头去看大哥。却发现大哥正低头跟大嫂说着话,根本没看这边。袁重虽喝了不少酒,也没到醉得不行的程度,知道老大并不阻止兄弟之间的竞争。这样的竞争,能保持男人的血性,不至于让安逸消磨了性子。老七还在纠缠不休,无奈,站起来揽过他的肩膀。“走走走,咱俩去摔一跤,看看谁他么先怂。”老七眼睛一亮,扔掉手里的酒杯,哈哈大笑着一起来到空场上。袁重早就看出,别看老七醉的晃里晃荡,其实他的脚下还是很稳的。身体晃动,脚下并不乱,应该是借着酒醉来找茬。两人相对而立,众人停下其他动作,都盯着他们。袁重相信以自己的大擒拿手,肯定能胜过此世的普通武者。科学这东西,虽然已经在他心里崩塌,但在普通人眼里,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老七不耐,仗着自己身体比袁重壮得多,探身上前,伸手去抓袁重的衣襟。是纯粹的摔跤动作。袁重等他的手抓到近前,单手携腕,往上一卷,拇指压住他的腕脉穴位。老七顿感半身一麻,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腾空飞了出去。袁重这一式小缠身,用得干净利落。当老七的身体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周围便响起了一片喝彩声。老七酒精上头,失了分寸,心里大怒。翻身爬起来,像一头凶猛又狂暴的狮子,急速向袁重冲了过来。袁重这次连手都没动,等他冲近,上身扭动,让过他的扑击,腿下一勾。老七便借着自己的冲劲,又一次飞了出去。这次摔得更惨,还是自己把自己弄飞的。跑出两个汉子,将他搀扶起来,送到他自己的座位上,一放手,他的身体还往桌子下出溜。知道颜面无存,只得借酒说事儿。一场酒,直喝到半夜才散。袁重回到住处。这是一间十五平左右的房间,里面有床,一桌和两把椅子。别无他物,收拾得十分整洁。床上的铺盖全新,松软舒适。自从看到这群马匪,袁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富有。所以也不惊讶,今天酒喝得有些多,和衣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老三早早过来,拉着袁重一起去吃早饭。这次,老三跟袁重大概说了一下步云山的情况。看似富足安乐,其实内中隐藏着血腥与杀机。步云山往西有一条江,江水宽阔,建有码头。隔江便出了大夏的国土,江对面是缅国北部的国界。距离江水一百多里地,有一座铜矿,是由缅国中一个叫杜波的帮派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