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想起来就咬牙切齿。
夏锦书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包扎的伤口弄裂开了,还嘲讽他学医学得一窍不通,连个简单的伤口都包扎不好,跟庸医没什么区别。
气得他和那个小丫头片子辩论了三百回合,不过这结果嘛……说多了都是泪。
但他也没想到,这小小的小丫头居然脑子那么清奇,伤口裂了先消毒清洗防止什么细菌,大伤口要用针线缝合然后再消毒上药。最后才用纱布包扎。
事实也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她伤口好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嘛,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只是,那小兔崽子似乎不想履行约定,一直跟着小丫头,说是怕她伤口复发。
就现在小丫头的状态,生龙活虎的,天天恨不得把他气死,哪像十几天前重伤不治的样子……
罢了,就让他再帮小丫头复仇吧。就当报恩了。反正这边境之地乱得没人在乎你是谁。
老大夫伸伸懒腰,开始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好了好了,吵吵嚷嚷的干什么?现在想留下来的就来记名字,活儿一会儿安排。丑话说在前头,这房子修来可是以后村里的医馆,你们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院里的情况如何,夏锦书不太关心。
因为经过刚刚的筛选,没一个入了夏锦书的眼。
这些人明明受了小花的邀请,却提前来门口打探消息,站在门口你推我攘,等老大夫带头才敢进院子——没底气,没骨气。
进了院子没人问后续安排,一个个却盯着厨房,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夏寒赶走,取而代之——贪婪又势利。
见自己离开院子了,还没出门呢,就开始窃窃私语——欺软怕硬还背后捅刀子。
这样的人在乱世就是墙头草,一切以自身为首。想让她们保护他人,除非利益捆绑。这利益嘛,自然就是村里唯一的医馆,交给老头子是最好的选择。
夏锦书带着夏寒一路出了村子,向山里走去。
山脚下,夏寒一声口哨,两匹棕色的马就出现在了夏锦书的视野里。
马上的缰绳马鞍齐全,夏锦书眉毛往上一挑,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生轻啧声。
夏寒连忙解释,“这是刘大夫帮忙准备的。”
“那老头儿?你告诉他了?”夏锦书问。
“没有,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说我们早晚会离开,需要代步工具。刘大夫就介绍了个人,从他手里买的。”夏寒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语。
“这样啊。”夏锦书没在多问,她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反正离分道扬镳也没多远了。
至于夏寒。
她未来的京都行计划里就没有夏寒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