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锦书思索时,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顶着标准的玩世不恭的微笑打着招呼,“你好呀,这位小姐,在下可否与你同行呢?”
“你来干什么?”夏锦书问,“中间的马车不够宽敞?”
楼季衍像是被嫌弃得伤心了,“中间的马车不是让给小七小八了吗?我只好与你挤一辆马车了。而且这也是我的马车嘛,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了。”
夏锦书不动声色,“嗯,那我出去骑马。”
说完准备起身。
楼季衍有些不解,二哥之前也是这样对淮阳郡主说,让郡主红脸点头,怎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呢?
他连忙阻止,“不必,这样我们好商议些。”
见楼季衍总算收敛,夏锦书总算坐了下来。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和恢复了记忆的楼季衍相处,明明之前的夏寒人如其名,就是块话少的木头。
但恢复记忆后的夏寒却变成了纨绔子弟一样,没个正经。
难道他是被其他人魂穿了?
马车缓缓启动,颠簸加剧了不适感。
夏锦书不在去看楼季衍,闭目养神。
楼季衍坐在靠窗的地方观察着夏锦书。
他发现他平时很吃的开的伪装老是收到夏锦书的嫌弃,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还是她看出来了?
伪装是他也不想的事情,除了在战场,其他地方都得戴上一副假面。
小时候他就像个木头。
有天,他身边的书童背着他跟他的奶娘说,“好吓人,这三殿下就跟个木偶似的,那眼睛看着瘆人。娘,我真的不想当他的书童。”
奶娘摸着那个书童的头说,“乖孩子,你再忍忍,娘已经跟姜总管说好了,过两天你就去大皇子那边伺候。”
“娘可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书童很高兴的说,“我见过大皇子,他风流倜傥,看着就是当储君的……”
奶娘捂住他的嘴,“这可不能说啊,是要掉脑袋的。”
书童满不在乎的说,“这个地方除了那个怪物以外还有其他人会来吗?”
这个院子在皇宫的深处,比冷宫还冷,母妃死后他在这里度过了三年。这样的对话在不同的人口中说出。
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不能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怯,就像个人偶一样任人摆布。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冰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在那个书童去大皇子房间的头一天,给大皇子送了封匿名的信件,书童在去大皇子院子的第四天被活活打死。
他冷冰冰的看着奶娘抱着书童的身体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然后奶娘站起来,用手指着他的脸骂他,“你这个怪物,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害死你娘还不够,还要我们跟着你陪葬。”
他不懂,没有回应的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最后,他观察了很多人后,知道她只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个出路,让他不至于跟着废物消磨一辈子。
可是一个小偷,除了行窃啥都不会的小偷,在他这里没人管,在大皇子那个即将成为储君的人眼里还能容得了沙子?
他送的那封信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书童的日常情况和偷窃的物品。
大皇子看完后就心生警惕,果然在第三天黄昏,那书童顶着暗卫的眼睛去偷一件精致的茶杯。
被抓个正着,活活打了一晚上,第四天的凌晨断了气。
送回了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