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疼痛，笑得有些勉强。
楼季若离听到夏锦书肯定，仿佛是完成了一项很艰难的事，很夸张的长叹了一口气。
他眉眼间的笑意总算没有隐藏悲伤，转头跟身边的白栩说，“我就说嘛，她不会拒绝我的，你输了。”
白栩倒是没什么失败的颓废情绪，像是早就预料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楼季若离的一举一动，“知道了。我们该回寺里了，殿下。”
夏锦书看着这对奇怪的主仆，总觉得这楼季若离与白栩的相处模式有些怪异。
“好吧，那我就先走啦，姐姐。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白马寺，主持要暴走啦。”楼季若离有些遗憾的挥手告别。
他本想自己推轮椅，手还没碰到轮椅，白栩就不太赞同的上前推动轮椅。楼季若离又像是习惯了，直接放手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由着白栩推着自己。
夏锦书倒是没想到楼季若离这么自来熟，直接姐姐都叫上了。
要知道四皇子年龄可比她还大，怎么就叫她姐姐呢？
不过夏锦书倒是没有反驳，反而顺着他的话叮嘱道：“路上小心。”
“好的，有机会再跟姐姐一起玩儿。”楼季若离很高兴的被白栩推出了客栈。
夏锦书看着主仆两离开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若有所思。
楼季若离刚出客栈就被推着进入一个小巷子，他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楼季若离强忍着偏了偏头，不想让血滴落在衣服上。
“太胡来了。”白栩紧张的赶紧拿出手帕给他擦干净嘴角，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样帮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别这样偏着头，会难受。衣服脏了换了就是。”
楼季若离惨白的脸有些倔强，但却听话的正过了头，“如果我不帮她，那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你！”白栩看着眼前倔强的人，“她真的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
“白栩，你知道的，我为什么来耗费所有也要来这里。”楼季若离笑着说，“能见她一面就很满足了，何况我现在可以帮她。”
“你撑不了多久的。”白栩严肃的回答，“最多还有五年。”
“够了。”楼季若离的眼神有些悲伤，“五年的时间足够她成长到保护自己了，只要给她时间，她就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可是……”白栩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的，白栩，我是第一次见到十二岁的姐姐，她小时候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楼季若离有些兴奋，“像个精致的小团子，这次可不能让她那么辛苦了……”
话还没说完，楼季若离就晕了过去。
白栩第一时间察觉，惊得急忙抬起轮椅几个踏步消失在了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