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季衍趁着月色摸到了四皇子府上。
这四皇子府也是个被京都津津乐道的存在。
明明四皇子没有封王却被赶出宫外，独自建府，府上更是没有下人，只有一个管家。
四皇子倒好，直接搬去了白马寺，这一住就是十年，连唯一的管家都跟了去。
这府上却论如何都进不去。
传言是有鬼魅作祟。
楼季衍顺着墙头摸了进去，却转眼回到了大门前。
他绕到后门进去，在里面小心翼翼跟着小径一直走，却又回到了前门。
楼季衍有些生气了，他这个皇弟只知道醉心佛事，不务正业，现在更是连阵法都用上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打开了。
是夏锦书。
“那个……我……先让我进去吧，被抓住我的俸禄又要没有了。”楼季衍没想到开门的是夏锦书，支支吾吾的开口，最后只说出这一句话。
夏锦书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让楼季衍进了府里。
“王爷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刚进府，夏锦书关上门就问道。
楼季衍没有回答，反而开始解释：“不是本王不帮你，如果在皇兄面前帮你的话，皇兄会加大惩罚的。”
夏锦书依旧淡漠：“王爷不惜违背宵禁也要夜闯四皇子府邸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找过你的。”楼季衍有些委屈，抓着夏锦书的手臂：“你走了，没去皇兄赏赐的宅子。”
夏锦书有些诧异，楼季衍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而她就是那个抛弃他的人。
“那里不能住人。”巨大的负罪感让夏锦书忍不住解释道。
“我知道，还好你没在那里住。”楼季衍看着夏锦书缓和的表情知道自己有了转机，“本来想着回府上了，带你去我的庄子的。现在看来这里更安全一些。”
夏锦书不知该如何接话，所幸楼季衍就像个话匣子。
即使夏锦书不接话，他也把夏锦书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什么荣嬷嬷其实是皇后娘娘提前送到的，他之前都推掉了，没想到荣嬷嬷先到了；什么冬院已经改造过了，增加了隔断，现在男女可以同时泡温泉；什么琴棋书画四人很想她……等等之类的。
夏锦书就这样被楼季衍拉着手说话说了很久。
她不知道楼季衍宁愿违背规则也要见她一面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四皇子府上不小，虽然比不上摄政王府，但也是四通八达。
夏锦书搬进院子后就发现这个院子的布局很奇怪，只是她查不出问题。
正在探查的时候，就看见鬼鬼祟祟的楼季衍。
看他明明翻上墙却又翻了回去，明明马上进了后院又转头回到了前门。
夏锦书不相信是楼季衍不想进院子或是在纠结。
因为之前失忆的时候，这种半夜翻墙睡墙头的事情楼季衍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