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季衍只好红着脸忍耐着，继续给夏锦书按摩。
夏锦书在梦里回到了前世。
杀手对痛感要学会忍耐，太过在意痛感会影响杀手的判断。
于是杀手会被各种武器伤过，用来锻炼忍耐疼痛的能力。
大姨妈第一次来的那天，夏锦书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那种疼不像平时的伤口只停留在表面，反而是深入骨髓和灵魂的钝痛！
就好像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割着自己的灵魂。
后来她在昏迷中，被送进了医疗室，医生给她开了药剂。
药剂是抑制月经的，需要每个月都服用。她直到死亡前一次都没落下。
作为女性的那部分代价是不被杀手这份工作认可，当然也不会被其他工作认可。他们只会骂着真娇气然后忘却她之前的功绩和代价的来源，只剩“可惜是个女孩，要不然会有更高的成就”的哀叹中。
夏锦书也只在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痛苦，哪怕后面多危险的险境她也没感受过同样的痛苦。
杀戮让她早就抛弃了性别这一认知。
只是这次来势汹汹的月经像是在惩罚她前世的失约一样，再次让她的灵魂都跟着忍不住颤抖起来。
以至于受过痛感训练的她换了具身体依旧昏迷了过去。
后面的热源就像冬日里的太阳，帮她驱散了寒冰刺骨，更让她忍不住贪恋几分温暖。
她已经告别前世了。
夏锦书缓慢睁开眼，看见楼季衍以怪异的姿势坐在床边。眉眼间的担心模样像是夏寒回来了。
“夏寒？”夏锦书迷迷糊糊的喊道。
楼季衍连忙回答：“我在，小姐。你好些了吗？”
夏锦书听到楼季衍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夏寒早就不在了，现在只剩楼季衍。
她脸色有些苍白，顺着楼季衍的手臂看下去，发现他正用内力给她温暖肚子。
“你不累吗？”夏锦书有几分动容。一直用内力维持温度，这样浪费内力也浪费体力，楼季衍不知这样坚持了多久。
楼季衍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锦书起来靠在床头，“没有。辛苦你了。”
“你没事就好了。”楼季衍眼色十分温柔，满眼都是眼前人。
“你可以去帮我找个汤婆子。”夏锦书平淡的建议道，“或许你该先去个茅厕。”
楼季衍顺着夏锦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两腿间，窘迫直接占据了脑海。
他抽回手站起来，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夏锦书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禽兽！”
要不是她身体不便，她一定会让他断子绝孙！
不过，楼季衍刚走，熟悉的疼痛又爬了回来。
夏锦书又躺了下去，钝痛感虽然没有刚开始强烈，也让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她尝试自己用内力温暖腹部，但疼痛老是让她分心，内力法正常调动。
这时候，夏锦书才不得不承认：“禽兽的手还是有些好处的。”
只是这葵水日后该怎么度过？
这个世界可没有抑制的药剂，也就是以后每次都会如此疼痛难耐。
不可能每次都靠楼季衍的双手吧？